正文 分卷阅读25

作品:《金玉其外

    头七上八下的,半是期待,半是忧虑,领着几个来不及退出去的乐师一起垂着头,听候发落。

    出乎管事意料的,那声名赫赫的东岛之主却在这时崭露了温和的笑意。

    辰安,孤王记得你吹箫的技术实在是高明不到哪里去,装模作样的混在中间滥竽充数了许久,就为了捉迷藏,也真是难为你了。

    捉迷藏乐师们不明所以的目光纷纷投注到了负责背箫的少年身上,奇怪,听着说话语气,怎么这东皇似乎跟小师弟很熟似的。

    是笛子,笛子,你刚刚听到的是笛声。那长相平凡,背着笛子的乐师却没留意到周遭探寻的目光,自顾自的转身卸下了背上的袋子,抽出里头刚用过的竖笛挥了挥,对眼前笛箫不分的音盲表示深切的鄙视。

    不都是用嘴咬住一头吹出来的有什么分别还是你又有了什么新鲜的吹法,今晚愿意给孤王试试

    说话之时,东皇早已从软床上起身,走到近前,倾身侧耳,温热的气息在耳际轻轻拂过,低声说着只有当事人才明白的暧昧情话。

    只是他这惯用的诱惑手段对于见惯了他情事的人来说,实在构不成太大的影响。

    奇怪我记得我的易容术明明没什么破绽,毕竟连螭吻他们都认不出来,临昼这家伙到底是怎么认出来的

    五指张开,非常顺手的把近在面前的俊脸推开了三尺远,背着笛子的人严肃的思考着每次都被识破的原因。

    毕竟这几日来,从内侍到御林军,从豢养在后宫中的美人们,甚至于入廷觐见的外邦臣子,所有能正常出现在临昼面前,不会因太过诡异而被怀疑的角色,他通通都扮过了一次,奇怪的是,每次都会轻而易举的被认出来。

    到底是怎么被认出来的呢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同来的乐师歌女们连同内侍总管在东皇的挥手下,悉数退出了殿外,都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力。

    直到不知何时,那双脱他衣衫的手伸过来,要撕去他脸上的易容之时,这才后知后觉的让他反应了过来,急急忙忙的抬手拦阻。

    耳际立刻传来了低沉的笑声:都已经做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还在害羞非要次次扮成别人的样子,才敢纵情尽兴

    说话间,早已俯首吻了下去,舌尖细细的描摹过扇贝般优美的耳廓,好笑的望着那红晕慢慢的从耳际一点点晕染下去,直没入半敞的衣襟中。

    不用看也知道,只怕衣下的肌肤也早已在羞意的晕染下,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

    易容术有什么用呢就算暂时遮住了你脸上的红晕,到底遮不了你的身子看这脸红的,只怕你再多涂几层粉都盖不住。

    才不是什么脂粉,这是胶树汁和油菜蜜调出来的凝胶,用来修整脸型,原本就是半透明的,当然看得出脸色的变化。

    脸色的变化嗯,绕了大半个圈子,终于肯坦率的承认自己是在脸红了。

    谁像你脸皮这么厚做这种事都不会觉得不不要乱亲啊,脚趾头有什么好亲的

    话未落,整个脚趾都被含入了男人的口中,纤长的脚踝在炙热的掌心包裹中,热得像是整个人都要融化一般。

    白辰安难耐的挣扎了一下,到底挣不脱这有力的掌握,只好任由那亲吻从脚趾一路蔓延而上,留连过大腿内侧,最终落到最令他尴尬的地方。

    这时候,他突然有点怀念平日里头那个懒到不理政事,用膳要人端上来,服饰全靠人来打理,甚而上个床都要侍寝的美人主动上前的东皇陛下了。

    虽然平日里他对这等懒劲向来是不以为然的,但此刻对着他这般主动勤快的临昼是多么的吓人啊

    够、够了吧你到底有完没完沙哑无力的抗议声却只是引来对他的身体更多兴味盎然的探究,被蹂躏了不知多少次的人终于忍无可忍,整个身体渐渐的开始半透明。

    正待故技重施的化作一道清风逃走,不幸的是抓着他的色狼实在跟他认识得太久,化形刚到一半,背上就被贴上了不知打哪儿摸出来的还原符。

    更不幸的是这还原符偏生还是万试万灵的,居然毫不出错的,就这么一板一眼的忠实的发挥了所有的效力。

    不但流质一般的形体在转瞬间化为了实实在在的血肉之躯,连带的先前留在身上的鲜明吻痕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这多少让辛苦耕耘了半天的某人有些失望,不过,夜还长着呢重头再来几次,又何妨

    纵欲伤身,为了一岛百姓,为了江山社稷,吾皇该当节制才是。急急忙忙的拉拢刚幻化出来的衣襟,白辰安正色劝慰。

    欢爱本是人的天性,发乎于心,随心所欲,便如溪水由高山而下,归入大海,一切都自然而然,又怎会伤身

    你不伤身我伤身啊腰和腿被折成那种怪样子,天下间最丑的姿势莫过于此,是哪里自然而然了

    决定了,从明天开始,他要努力易容成宫中最老最丑的形象,就不信对着内侍总管那张充满了桔皮纹路的脸,这家伙还有本事亲下去

    想像着面前的男人对着那张苍老的面孔目瞪口呆的表情,今晚的劫难就好似黎明前的黑暗,暂时忍一忍就好了。

    不过为什么不管他扮成了怎样的脸孔,混在人群中,还是会被认出来呢

    明明他都已经从头到尾,从尾到头的把那本易容秘笈研究得非常透澈了啊

    辰安,还记得从你下山以来,一直跟孤王形影不离的待在一块儿,有多少年了吗

    算起来,有五年了吧扳着手指头数着,从十四岁到十九岁,正是一个修仙者磨练心性最为关键的岁月,却因着这男人的一个要求,通通都陷在了繁琐的政务中。

    这小鬼头看起来就是个可造之材,不如就让孤王带下山好好的磨练一下吧反正修仙之途,漫漫长长好几百年,浪费个十几二十年,也不在话下。

    如此不负责任的一句话,奇怪的是,竟然得到了族中长老们的一致同意。

    要知道,当年虽然只有十四岁,他却是除了十八部族族长之外,极少见的能将元神凝结的少数族人之一。

    虽然距离炼化元神,修成元婴还有山一般高、海一样远的距离,但至少,他是走到了海边,站在了山脚下的那一个。

    多少族人,只因天赋所限,终其一生,都未有这见山面海的机缘。

    而他只要勤加修炼,一门心思,专心致志,假以时日</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