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分卷阅读24

作品:《金玉其外

    之下不由得扑了上去,你在百草玉浆里头加了什么

    难怪味道这么奇怪。

    也没什么,就是加了五斤断肠草,十斤桃花,二十斤黄连熬制过的药汁而已,既然龙族的肠胃连金毒火毒都能抗过,想来是没事的。

    乐得把主动扑上来的人压在身下,肆意的狼吻了一番,直到怀中人几乎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来,临昼方才意犹未尽的罢手。

    别去管他们了,既然敢闯入宫中行刺,自然该受点教训,若不是他们跑来捣乱,你也不至于落到孤王手中,正好替你出口气不是

    从头到尾算计了这一切的人,说这话真的都不怕被雷劈死的么

    那瓶子不过丁点儿大,还有一大半盛的是百草玉浆,加入的药汁可想而知有多少,但这么点的药汁,却是用五斤的断肠草来熬制,还有苦死人的黄连和绝对会让人泻肚的桃花。

    白辰安无言的望了望天花板,忽然非常非常的同情睚眦的处境,就算心魔治好了,只怕那些额外添加的药汁,都会让他

    不过每天和这么阴险可怕的人待在一起,也许更值得同情的应该是自己吧

    辰安,其实你是很喜欢孤王的吧见他一径儿沉默不语,撂完狠话的人终于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开始改走柔情路线。

    何以见得

    若不是,你怎会愿意长年背井离乡,待在这繁琐的尘世,只为了孤王不擅理政

    若不是真心实意的喜欢上我,你怎会愿意放弃自小习惯已久的修炼,却从没半句被打断的抱怨

    若不是真心实意的喜欢上我,你又怎会一面选送美色过来只为了我喜欢,一面又不甘心的跟我捣蛋

    以后不会了。

    是不会捣蛋了还是不会选美人送来了

    都不会了。沉默了一会儿,白辰安轻轻的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喜欢你。

    他承认的这么干脆,反倒让临昼有了作梦的感觉。

    你喜欢我太过震惊之下,傻乎乎的又问了一遍。

    他没听错吧等了这么多年,小鬼头终于自己明白过来了

    嗯。白辰安颔首,他只是一直不想面对而已,迟疑了一会儿,忽然讷讷的开口,那些美人,长得都很像姐姐,你很喜欢她们

    孤王最喜欢的人当然是辰安,你这小鬼头怎么这么迟钝,一直都不明白这一点。

    临昼正高兴着,揽着怀中人顺着话头道,说到长得最像辰心的人,应该是你才对,到底你们是亲姐弟。

    我明白的。白辰安垂首笑了笑,笑意未尽,却忽然泪盈于睫,他用力的眨了眨眼,悄悄的任由泪水滚落到被褥间。

    因为我长得最像姐姐,所以你最喜欢我,是这样的吧

    原来他一直都为了这件事这么的在乎,一直都这么难过,却到今时今日,方才知晓。

    第八章

    漠漠清寒上小楼,晓阴无赖似穷秋,淡烟流水画屏幽。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宝帘闲挂小银钩。

    轻柔的歌声低低的吟唱着,自玫红色的樱桃小口中流泻而出,婉转娇媚犹如莺啼。

    火焰似的大红舞衣半褪于肩,映着赤裸的左臂上若隐若现的一点守宫砂,伴着周遭环绕而舞的雪纺霓裳,端的是抢眼至极,也惹火至极。

    一曲毕,水袖款收,敛衽为礼,螓首微垂,露出半截天鹅般修长优美的脖子,所谓的倾城绝色,亦不过如此,以她的相貌,理所当然的会得到这风流君王的垂青吧

    然而令歌女失望的是,舞了这半晌,唱了这半晌,甚而行了这半晌的礼,这东岛之主的目光,却始终未曾在她的身上停驻过半刻。

    东皇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停驻在她身后不远的管弦所奏之处。

    那些吹笛奏瑟的,不过是些长得不起眼的靠一技之长混口饭吃的黄毛小子而已,到底有什么好看的呢

    美艳的歌女疑惑的跟着东岛之主的目光,偷偷的往后瞧了几眼后,最终还是在内侍总管的眼色下,不甘心的领着伴舞的姑娘们退了下去。

    雪纺霓裳逶迤及地,舞女们宽大的水袖合在一处,弯腰屈膝行礼后,手牵着手鱼贯而出,宛如一阵起伏的白色浪涛,优雅而华美。

    相比之下,与姑娘们同来的乐师们,却远远没有这优雅的命了,抱琴的人小心翼翼的抱琴,抬鼓的人使尽力气的抬鼓。

    既然用在宫廷演奏,这琴,多半是名为清角、绕梁的千古宝琴,再不济一些的,也多半是绿椅、凤皇之流,绝对是名贵无比,半点碰伤不得。

    那鼓,也不是普通的水牛皮鼓,东皇一贯注重享受,这大鼓的皮,用的是那千年海兽皮经过七七四十九日的日晒、水泡后,几十个制鼓人得推着大刨刀将其一寸寸地磨平、磨薄了整整半年,方才制成。

    这海兽皮的鼓,自然是很经得起碰撞的,只是在这森严的宫廷中,没事你敢碰出一点杂音么所以搬鼓的乐师的辛苦程度,几乎与抱琴的不相上下。

    看起来,唯一好命的,似乎就是那负责背笛子的了,只是这笛子大大小小的没有几百,也有几十,收在木制长盒中,再放入丝绸缝制的袋子里负在肩上

    其实就跟背着一捆柴似的,重死了背笛子的少年默默的在心头吐槽,一声不响的混在人群中,敷衍的行完礼,便要跟着退下。

    慢着。一直在打瞌睡,看起来似乎对这场歌舞全然意兴阑珊的东皇却在这个时候出人意料的出声拦下了走在最后的几个乐师。

    吾皇有何吩咐。走在最后的教坊管事在内侍总管的示意下走出行列,有些忐忑不安的弯腰询问着。

    该不会是先前奏曲的小子们那里出了什么差错吧

    他刚刚就觉得鼓音似乎太沉了点,琴音又似乎太过高亢,把那本该低婉动人的清亮笛声都盖过了,就听到几缕悠悠的颤音。

    原本这竹笛声才该是这首浣溪沙主调,结果这弹琴的、击鼓的太过卖力,把那笛声遮得似有若无的,连带的整首曲子都华丽了很多。

    细细听来,却是华丽有余,却少了点清新动人的意蕴,这便是不足之处了。

    所谓曲有误,周郎顾,这本是件美事,但引得君王顾,这是好事还是大难临头,就难说了呀

    管事的心里</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