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3)本王听你的!

作品:《永不作死

    “可是需要回尚书府,才能找到木头?”

    要木头还不简单?

    重深这里,此是小事儿?

    他伸手,拉住沐冰灵,当个小孩子一样,带到郊外,“这儿有没有你需要的木头,我帮你砍下来?”

    重深倚靠着树身。7k7k001.com

    沐冰灵四下去寻找,在草丛里,发现了一根小树。

    树木恰到好处。

    很直。

    可以用来雕琢。

    然而,或许最近这季节,蛇也喜欢出没。

    大概蛇身同草的颜色一样,是以沐冰灵没注意,摔了一跤,手正好砸在蛇的尾巴上。

    蛇动弹了下。

    沐冰灵反应过来,吓地跳起来,指着前方喊,“重深哥哥,蛇,有蛇……”

    蛇?

    重深上前,瞟见蛇头,纵身一跳,拨剑,削了三片叶子。

    叶子仿佛凝聚了内力,在空气中陡然一画,直将那蛇扎成三半。

    蛇当场死亡。

    沐冰灵看到蛇死,拍着两手,笑得一脸得意,“重深哥哥,你……你可真厉害!”

    “一条蛇而已,冰灵小姐不必害怕!”重深收剑入鞘,目光盯向对方,“找到了么?”

    “找到了。”沐冰灵摊开掌心,露出自己的木头棍,“这根木头最好,雕琢一个人不成问题。”

    这么小的木头?

    重深感叹,“六小姐的木艺功夫很厉害?”

    很厉害?这三个字,除了丫鬟绾绾,从来也没有人对自己说过。

    沐冰灵感动得双眼发红,低眉之时,开心地嘴巴都笑了起来,“重深哥哥,多谢。”

    那如星辰般浩渺的眸子,三分感动,七分痴情。

    这个少女……怎么了?

    重深有点儿不习惯。

    在郊外只花了短短半个时辰,沐冰凝就将手里的小人递给对方,“哪,给你,重深哥哥。”

    因为木头比较小,是以雕刻出来,很费功夫,也需要足够强大的手艺。

    但是沐冰灵做出来的木头人,不仅栩栩如生,而且还比较节省材料。

    重深突然开心了,“六小姐,天底下,很少有女子会这门手艺?”

    沐冰灵听了这种夸赞之词,笑得合不拢嘴。

    她开心,激动。

    被认可的那种感觉,很美好。

    重深将小木人穿了一个孔,和自己的玉佩挂在一起,“那么,多谢六小姐了。”

    沐冰灵见他如此珍视自己的礼物,开心地像个吃了糖的孩子。虽然没有直接表达,但语气里却已经盛满了欢喜之意。

    一路返回尚书府,她都忍不住抬眼看看重深。

    可是太想要了解,她出声问了,“重深哥哥真的是长歌姐姐的师兄么?”

    这是云初初的计划,重深不敢违背,他点头,“是。”

    “你的武功好高啊!”沐冰灵学着重深的模样,杀掉蛇。

    沐冰灵无疑是一个非常活泼的姑娘,虽然刚开始有些害羞,但在喜欢的人面前。仿佛完全释放了自己。

    做完一切,她清脆一笑,“重深哥哥,我……我以后可以把自己做的东西拿给你品观么?”

    重深停下步子,微笑的脸转过去,“荣幸之至。”

    这句话,算是同意了。

    如果在家里,沐冰灵可能已经跳了起来。

    她果然……果然还是得到认可了。

    回到尚书府,坐回房间,她就发呆。丫鬟绾绾叫她好几次,她也不说话。

    不过面若桃花的呆萌样子,丫鬟绾绾还是发现了。

    “想什么?”

    “怎么了?”绾绾伸手,轻轻地揉了揉沐冰灵的脑袋,“看样子,冰灵小姐心猿意马了!”

    “绾绾姐姐,你……你说什么啊?”沐冰灵害臊地往身旁退了两步。

    真是太难为情了。

    她实在不好意思得紧。

    “这有什么,你尚书府的六小姐,过几天,又要及笄了,到时候你也可以光明正大地说出你心里面的真心话!”丫鬟绾绾出主意,伸手在对方的头发上,理了理,“现在最重要地,就是你乖乖地呆着,不要胡思乱想,等着及笄的日子来到。”

    “嗯。”

    ……

    返回院子的重深,将抓到的药,递给云初初。

    云初初瞧着药,“怎么吃?”

    “一包内服,一包外用!”重深解释了一句,随后又从掌心,取出一个小瓶,“这药治疗头痛很管用!”

    “我的?”

    “六殿下赠的!”重深解释。

    “哈?”虽然感觉重深好像认识六皇子墨九尘,但她却没有多问。

    也许不大希望对方知晓这些。

    “你去歇息吧?”云初初收好药,她想着一会儿,用完晚膳,再令丫鬟红竹把药送过去,如此一来,也可以不让老夫人颜氏多想。

    原本亲自前去比较好,可以邀功,但是她也清楚,老夫人颜氏不同旁人,这么做,还不如不做。

    索性干看着,对方也不会多想。

    可如果找自己的丫鬟前去送药。恐怕还不会受人猜忌。

    自己也不会徒生尴尬。

    聊表孝心,这个方法比较如意。

    收整着东西,她便进了房间。等着红竹端着晚膳到得自己房里,她才顺口一提。

    “红竹,你过来?”

    “怎么了,小姐?”红竹将托盘放下,盯着桌子上的药,“这些是……”

    “那日见祖母,祖母腰疼得厉害,这是我找人抓的药,一会儿你带到鸿生堂,交给祖母。”她吩咐时,面容上带着一丝随和的笑意。

    红竹躬身,只觉得这位大小姐特别心善,“小姐放心,奴婢马上就去。”

    最近这些日子,云初初推心置腹地对待红竹,是以,红竹本人也很认可她。

    拎着药,回到鸿生堂,她还特地夸了云初初,说大小姐前几天为了不打扰老夫人,自己一个人忍受了四大小姐担心老夫人的病情,特地前去抓了药。

    反正,东夸一阵儿,西夸一阵儿。

    听得王嬷嬷都心中欢喜。

    拎着药,掀开帘子,步入房间,王嬷嬷温和道,“老夫人,这是长歌小姐命红竹送来的药。”

    老夫人打量着药,想着自己腰疼这事儿,也没有人说过。必是这嬷嬷贴心,当初长歌小姐来此,随意念叨,那丫头就记下了。

    既带了药,也算有心了。

    “红竹……送来的?”她仍然问。

    “不错。”王嬷嬷微低身体,到得旁边,“适才红竹和老奴说了很多长歌小姐的事儿,长歌小姐对老夫人,真得非常敬重!”

    “看来红竹是真喜欢长歌这丫头!”老夫人颜氏看了下跟前的药,虽然看破,却不说破,“这丫头,得人心的很啦。”

    王嬷嬷也知老夫人颜氏心知肚明,但看对方眸色,她清楚,老夫人还是挺喜欢长歌小姐的。

    如此,她也就放心了。

    ……

    次日夜。

    云初初身子不适,蹬脚时,发现脚心温热。

    床幔处坐了一人。

    手指紧紧地握住她的脚踝。

    另一只手来回地搓、着,每感觉一动,脚心就似有一股暖。

    云初初坐了起来,有些微痴。

    “什么时候来的?”她眯着眼睛笑笑,随后低眸看向对方的手臂?

    轻盈洁白。

    十指纤纤,紧握住脚踝,目光亲近又缱绻。

    “你做什么?”

    有些害臊地别过脸,她把脚往回缩了缩。

    墨九尘抓住她的脚,不动。

    语气带着玩味,“长歌的脚还是这么小?”

    云初初嘀咕着。

    不是瘦么?

    这叫小?

    这么握着自己的脚,不怕臭,不觉得……奇怪?

    她喃喃,郑重其事,“脚不能随便触的?”

    墨九尘听得专注,“为何?”

    她一坐起身,凑过去,便发现近在咫尺,四目相对。觉得尴尬,她握着被子,往后靠了靠,还是觉得应该说明一番,“每个人的脚都有数不清的细菌,如果你触碰后,一定要赶紧洗手,不然对手不好。”

    墨九尘凝着眉头,似乎不信,“谁跟你说的这些?”

    云初初侧过眸子,无意识地想问一句?这种事儿还需要别人说么?

    谁都应该知道好么?难不成古代没有这方面的知识?

    哦,给忘了。

    古代的足好比现代的人,珍贵无比,男子见了女子的脚,就必须……必须那个啥?

    嫁人!

    她逮准了机会,神色顿喜,伸出纤长的食指,微微抬起墨九尘的下巴,“这位公子,看了闺中女子的脚,日后你可要迎娶对方的,这……这触了闺中女子的脚,日后你可要痴情专一,永远地守护女孩了!”

    墨九尘听着,忽然怔住了。眸色若有若无地变暗,似乎还透着一丝无法琢磨的怀疑。

    “长歌,这看了女子的脚,便要迎娶女子。此言,听过。但这触了女子的脚,便要痴情专一,永远守护。本王……倒是第一次听说。”

    云初初编不下去了,“我……我自己说的。”她眉头紧皱,“反正我也相信九尘会……痴情专一,永远守护我,对不对?”

    咫尺之间的味道,突然变得奇妙。对视的目光也感到万分尴尬。

    然而,尴尬终究尴尬,似乎没有因为此刻的靠近降低半分。

    她触了触鼻翼,投降了,“我编的。”

    “呵呵,原来如此。”墨九尘伸手,握着云初初柔顺的发丝,温暖地笑笑,“长歌想怎样,就怎样,本王……听你的。”

    想着这种感觉,云初初十分激动。

    她眸子眨动,像个孩子动了下,“好啦,别握脚了,去洗洗手,我给你泡茶。”

    “本王今日来,不是来喝茶的。”他将团着的掌心摊开,露出一块黑色的药包。

    “这是……”盯紧了,不觉有惑。

    “你体内寒气重,每有月事儿来的时候,就会疼痛不止!”墨九尘耐心地说教,眼神柔和又明媚,“有人说,寒从脚生,本王担心你,是以这个时候,会过来。”

    知道原主沐长歌寒气重,是什么时候?

    云初初总觉得,眼前的墨九尘对沐长歌的喜欢,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如果她不深想一下,一定无法猜测到,那是为什么。

    可她心头,竟然有些吃醋。

    喜欢男配墨九尘的是她啊。

    想想过后,她又觉得自己傻,如今自己是彻彻底底的沐长歌。

    喜欢的心,不变?喜欢的人,也未变。

    “九尘?”云初初将药包握住,“这种事儿,我自己来便好。”她起身,抓着他的手,随后换了身衣服,“咱们出去说。”

    “出去?”

    墨九尘嘴角上扬,“跟我出去,长歌会后悔的?”

    已经来过一次了,还怕第二次?心中信誓旦旦地承认了对方,她怕什么。

    不纠结,她点头,“只要是你,做什么都可以。”

    这一深情,墨九尘的眼里就带着一丝探究。

    他点头同意了。

    从后院翻墙而出,两道身形,在天幕下先后飞走。

    喧嚣的街道里,人来人往?

    墨九尘注视着沐长歌,沐长歌牵着她的手,在莞尔发现了街道湖水时,匆匆忙忙地拉人去洗手。

    袖中取出手帕,她轻轻地覆盖在对方的手腕上,温柔地将手擦尽。

    他很开心,却又有些手足无措,迟疑了很久,他道,“手脏?”

    云初初瞠目,没生气,“触了我的脚,当然脏了。”

    他不是这个意思,眼前的人误会了?但他又不能直说,只用细腻的目光将人看着,看到了心里。

    这个时候,想到了一件事儿。

    一件让他有些失落的事儿。

    ……

    二人在街道上走着,在一处煎饼店驻足停步。

    一个喝醉的胖子瞅见了云初初,发现她身细曼妙,有些动心,伸手就冲着目标,扑去。

    人还未近前,就被墨九尘踢开了。

    那个时候,他狠狠地拿眼睛剜了对方一眼。

    “九尘,没事儿,我们走吧!”云初初抓着他的手,从老板那里买了两个烧饼。

    递给墨九尘。

    墨九尘接下,眼睛如墨暗了暗。

    依旧盯着那个男人。

    他好像有什么心事儿?

    葱白的手指头颤抖了下,紧紧握住。

    握得发紧。

    “九尘,你怎么了?”

    “没什么,长歌,走吧?”还是露出那样温暖的笑意。

    走了一路,发现有人在比赛。

    抢灯笼比赛。

    需要夫妻二人将灯笼全部抢下来,然后两人同时蒙上眼睛挂好灯笼。

    当然,夫妻二人所挂灯笼顺序需要一样,如此才没有任何出入,才算最后的赢家。

    云初初贪玩,加之这游戏又有兴趣,便自顾自地提议,“九尘,一起玩儿。”

    “好啊。”

    墨九尘答应得爽快。

    要在架好的竹杆上争抢灯笼,必须是身手矫健的夫妻。

    一般没有这种本事儿的人,几乎不愿意参加。

    云初初瞅着那密密麻麻的灯笼,以及身旁魁梧健壮的大汉,她觉得一会儿抢灯笼,不能用武力。

    得智取。

    “瞧着这些人,我觉得……他们是游戏主自己安排的?”

    墨九尘轻笑,“长歌看出来了么!”

    “我又不是傻子。”云初初偏着头,态度玩味。

    这游戏必须交钱才能玩,输了以后,大奖得不到不说,还亏了银子。

    换句话说,这游戏,也是为了赚钱。

    那些男男女女,恐怕也不是夫妻,只是开办这游戏的老板自己训练有素的高手。

    自然,默契也是有的。

    云初初听了游戏规则,心中也已经有了主意。

    伸手抓了抓对方的袖子上,随后她说出了一个可以顺利取胜的办法。

    摘灯笼,无非是考验轻功,轻功不错,一切都好说。只是默契……却真要有些默契了。

    但这默契……却也可以培养的。

    墨九尘听了云初初的法子,暖心地宠着,“长歌怎么样,就怎么样。本王听你的!”

    还是这样一句话,却道出那么简单的一句。

    我听你的!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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