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8)二人商议谋划!(首订一更)

作品:《永不作死

    云初初在书里就了解到了,这关伯是一个死心塌地,忠心耿耿的老仆。

    尤其是在墨九尘成长的路程上,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墨九尘从小就被皇帝送到深山,是这关伯又当爹又当娘地照顾着。

    换句话说,关伯是这个世界上,最希望墨九尘一生平安的长辈。

    看着关伯,云初初泪水夺眶。

    她伸手,恭敬谦逊地将人搀扶起来。

    “关伯,您同九尘说的那些,终究是为了九尘好,不是么?如果在您的心里,没有把九尘看得那么重,怎么可能掏心掏肺地说那么多。所以,我很感激您说得这些话,如此我才会明白,在我和九尘之间,可能会存在哪些矛盾,我也才知道,日后怎样做,才不会伤了他的心?”云初初笑着回答。

    理智地安慰了关伯以后,方才让他赶紧带自己去前院看墨九尘。

    先前,这原主沐长歌对渣男太子不大了解,动了一颗少女心。

    由此沐长歌本人也就抱着非当太子妃不可的念头,拒绝任何对她有·非·分·之想的男人。

    那墨九尘明目张胆地告·白,原主沐长歌为了摆脱麻烦,忽视拒绝,对他的伤害也是十分彻底的。

    不怪关伯这么想。

    也许是因为这点儿,墨九尘在感情上,存在着所谓的自卑心理。虽然后来,云初初各种花样地哄他,各种方式地表白,但是墨九尘心里的自卑程度除了降低以外,并没有彻底清除。

    这也是他时不时地会多愁善感的原因。

    云初初听到关伯所说的话,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后院。

    屋门是锁起来的。

    窗户都没有开。

    她伸手推房门,门并没有打开。里面的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迟迟没有作出回应。

    云初初盯了关伯一眼。

    关伯急得跺脚,心想,完了,自己这次是彻底把自己的主子——墨九尘殿下伤害到了。

    “这可怎么办哪?”求救的目光在一个老人的眼里,显得那么地真切。

    云初初手指托着下巴,思索了一下,云淡风轻地冲关伯摇摇手,“没事儿,我有办法。”她伸手,叫来关伯,打算去院子里,将那头吓人的雪豹牵过来。

    刚开始,雪·豹挺威·猛的,在没有墨九尘在侧的时候,它总是做出咬牙切齿的样子。

    婢女黛黛拉了云初初一把,“小姐,别去了,那雪·豹那么大,万一……万一真要生气就完蛋了。”

    “就是要让它生气才好呢?”云初初小声嘀咕道,“六殿下这个人,凡事儿都装在心里。那些让他自·卑的意思呢,他从来都没有放开过。所以如果没有什么法子,让他发泄出来,那他一天都会如此。可我时间有限,没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去哄他。”云初初从地上摸了一个石子,“现在我只能以自己为饵,让他上钩。黛黛,现在,你们喊,就说雪豹要吃了我。”

    关伯看云初初这调皮的样子,急得晕头转向,“长歌小姐,这法子不行啊,求您,求您高抬贵手,放了我们殿下吧。”

    “关伯,您放宽心,我绝对不会让九尘难堪的,这只是小计策。”云初初跳进院子里,眼睛盯着雪豹,随后身子一倒,故意躺在地上。

    婢女黛黛有演戏的天分,顺着那一躺,就开始喊,雪豹发、火了,小姐要被雪·豹吃掉了。

    喊了好半天。

    屋子里静坐的墨九尘才有了动静。

    再细细地听了一遍,发现真是婢女黛黛的声音,连忙开门,冲了出去。

    房门打开的刹那。

    只见自己的意中人躺在院子里,雪豹在身旁,凶恶地张着嘴巴。

    墨九尘急坏了,一个箭步奔上去,正要查看,云初初却翻身站了起来。

    “哈哈……”

    “你……”

    看到云初初欺骗自己的样子,墨九尘生气了。

    转身便走。

    “哎,别生气嘛。”

    他在生气,她却在同他闹。

    墨九尘站了许久,想着自己拒婚一事儿,心里无比内疚,停了停,没准备发火,只是正经吩咐,“长歌,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

    “我保证,不开了。”云初初举起手晃了晃,而后将墨九尘拉到雪·豹的前面。

    离雪豹有三丈远的时候,她就举起手来发誓。

    她胆子不大,看到那么大的雪豹,还是张着嘴巴无比凶猛的雪豹时,云初初内心其实是崩溃的。

    害怕啊。

    膝盖都在无助地抗·议。

    “我沐长歌发誓,对墨九尘的情意是真真切切的。以前我沐长歌瞎了眼睛,看上了东宫太子,现在我沐长歌一定会擦亮眼睛,死死地守护住你的。”

    可能作为有着现代思想的人,某些举动做习惯了,不由自主,也没考虑自己现在是个古代人,言谈举止,比较大胆。

    墨九尘怔着。

    婢女黛黛和关伯两人都看傻了眼。

    “啊,那个……那个……那个……”云初初紧张地将手缩回去,指甲掐了掐,随后又回头看了一下婢女黛黛。

    关伯细心,忙伸手将婢女黛黛领走了。

    “黛黛,走,今日关伯做菜,你也去帮我搭把手。”

    婢女黛黛会意过来,连忙应承,“好,奴婢做菜去。”

    二人离开,院子里除了无聊得已经坐下的雪·豹,就只剩下两人。

    云初初手臂往后一扔,胆大地发誓,“九尘,你要对咱们的感情怀有信心。我沐长歌说过,此生只跟你在一起一辈子。要是我说谎,就让你的雪·豹……”想了好半天,心里还是有些提心吊胆,“吃了我。”

    墨九尘听了,噗嗤笑出来,他再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看着对方那笑意盈盈的脸颊,云初初扁嘴不高兴了,“好话不说第二遍!”

    猝不及防,温暖的手掌落在额头。一个倾身,二人已经离得很近。

    眼前的人,身上散发着竹林清香。水波潋滟的眸子光彩迷离。

    雪花掉落在发间,云初初觉得莫名的暖。

    云初初自认为自己的方法过于幼稚,然而没想到,墨九尘经过自己这么一闹,竟然开心不已,最后留待吃饭。

    她想,反正也是自己喜欢的人,留下吃顿饭也没什么。

    另外,这次她来王府,就是同墨九尘商量一下她的对策。皇帝那边虽然处心积虑地将苏贵妃放了出来。但是苏贵妃本人并没有脱罪。

    对皇帝而言,她始终是一个背·弃自己的人。

    “所以,长歌是打算彻查当年的事儿?”

    “彻查,有些难,毕竟这事儿这么久了。另外,青虹先生同苏贵妃的确是青梅竹马,即便是他们之间清清白白。陛下那样多疑的人,也不会觉得冤枉了人。”云初初清楚地将这件事儿的关键说了出来,“因此,想要彻查这件事儿,并不大现实。”

    墨九尘将一双竹筷放在碗沿上,侧目看了云初初一眼,洋洋得意,“想要证明苏贵妃的清白,就好比让父皇承认自己当初的决定是错的,承认他自己是在吃、醋。更承认是他自己吃、醋,杀害了青虹先生。”

    云初初愕然,“可的确如此。”

    “的确,但父皇这种人,绝对不会承认自己错了。”墨九尘手指沾水,眼睛不自觉地凝紧,“长歌,与其让父皇给苏贵妃脱罪,还不如……”

    不及他说出自己的看法,云初初就果断地截断了对方的话,“与其给苏贵妃澄清,让她脱罪。还不如搅和一些皇帝本身就想要看到的局面。”

    皇帝对苏贵妃是喜欢的,不然也不会那么宠·爱。因此他本人对于自己的情、敌,也是不会心慈手软的。尽管青虹先生没有对苏贵妃做出什么不守、礼的事儿,但皇帝那边,也会不自在的。

    针锋相对的态度,必然无法改变。

    就是因为这一点儿,苏贵妃的这个罪也只能靠着青虹先生死了过后,才能够缓解。

    现在皇帝能够想到苏贵妃,甚至期望将她不动声、色、地从冷宫拉出来,除了对东宫的势力是一种威胁以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他的内心深处已经开始控制不住地去思念一个女人。

    墨九尘听了云初初的看法,莞尔一笑,“那长歌接下来会怎么处理呢?”

    云初初自然从容地在膝盖上拍了拍,“哪,九尘,可还记得西芸国的成媛公主?”

    “你想做什么?”

    “成媛公主对太子殿下有意·思,这个咱们有目共睹。可是没过一天,她就成了皇帝的女·人。这件事儿的背后……难道就没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密?”云初初这番话实质是想套·路西芸国的成媛公主,让她为自己所有。

    墨九尘淡然自若,有些不大相信,“可是那位成媛公主凭什么为长歌所用呢?”

    “很简单啊。”沐长歌招手,唤墨九尘过来,“成媛公主,多么年轻的一个姑娘,可是偏偏嫁给了一个可以做她爹的男人。你想,谁遇到这种事儿,都会崩溃的吧。可如果不是她自己愿意的,就一定是为人陷害。这陷害的人,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

    墨九尘听完,敛了眉头,“听起来好像是那么一回事儿?”

    然而,他有些不安,“可是倘若成媛公主不愿意同长歌合作,那该如何?”身·子往云初初的旁边靠了靠,在云初初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的手已经覆·盖在了手背上。

    掌心冰凉。

    好冷。

    “我不想让长歌做这么危险的事儿!”

    “不会的。”云初初雪白的脸颊上,携了一丝自在的笑,“我不是鲁莽之人,九尘。”

    想起上回,自己的意中人将成媛公主打得趴在地上,墨九尘就惊慌,“上回长歌已经同成媛公主结下了梁子。”

    云初初说服他,“那只是比赛。”

    “可万一……”他仍然在犹豫,“她若不愿,你当如何?”

    “再接再厉地说服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她乖乖听从。”对于这个在书里边,差点儿就成为了自己情、敌的西芸国公主,云初初可知道得非常详细,“明天等我的好消息。”

    ……

    成云宫。

    之前被七皇子墨子轩和十三皇子墨疏离戏·弄了一次后,她再不愿意相信对了。

    此次进宫,靠得是六皇子墨九尘。

    “长歌,若是有人好奇,问起你,为何会出现在成云宫,你当如何解释?”

    云初初抿了抿樱桃是来向西芸国的成媛公主赔罪的。”

    “不可!”墨九尘摇头,“如果你这么说,那势必有人会问,为何这个时候,你突然来见成媛公主,会否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计划,又或者……”

    一提点,云初初醍醐灌顶,“我会被认为是故意想笼络西芸国的成媛公主。”

    “那……我该怎么说呢?”

    “你就说,是公主自己邀请你来宫中的!”墨九尘给心上人铺了一条宽敞又明亮的路。

    “可公主并没有邀请我来,我这样做……可是耍赖?耍赖我会是会,就担心万一成媛公主……”云初初听了那有些无厘头的法子,当初大摇大摆地进入皇宫的勇气,一下子就散没了。

    “长歌不是说,能够说服成媛公主么?”墨九尘笑着调侃,“不还说,可以逼·迫威胁成媛公主么?怎么,逼·迫威胁都敢了,在公主跟前耍·赖……却不行了?”怼了云初初以后,看对方着急又心疼,索性把自己的盘算说个彻底,“别担心,到时候应付不过来,就说是本王让你来的。”

    “你?”

    云初初坚决不想拖累对方。

    墨九尘拉住她的手腕,十足地固执,“长歌,你自己说过,一定会护着本王一辈子,若你有事儿,本王谁护?!”

    云初初被对方这认真到顶的话,逗笑了,她点了下头,承诺自己会照顾自己。

    只是她有信心,不会让自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一个小小的成媛公主拿捏。

    步入成云宫。

    两个随身伺候的丫鬟见了,立马躬身行礼。

    云初初伸手,让二人起来,而后温和有礼,“公主今日请我一叙,不知二位可否通传。”

    二人点头,前去通秉。西芸国的成媛公主虽然单纯,却也不傻。脑袋里面转了转,心想沐长歌怎么会来。不过没有理出头绪,故而也不再多问。

    倒是成媛公主见着她,不自然地拿了身前桌子上的橘子,任掌心要晃动,“长歌小姐过来见我所为何事儿?”

    她自称我,却没称呼本宫。可见成媛公主打心眼里不喜欢这个所谓的贵妃称呼。

    云初初小心,恭敬问,“能不能单独同贵妃娘娘说会儿话?”

    成媛公主笑了,好看的右手抬起,手背朝外,赶了赶。

    四周丫鬟全部退下了。

    片刻,宫里安静得紧。

    云初初侧过脸,开诚布公,“来帮助公主解决麻烦?”

    成媛公主紧盯她,眼神笃定,带着防范之意,“什么意思?”

    “公主应该知道长歌的意思。”云初初伸手,端起了茶杯,放在嘴边吹了吹,随后倒入嘴里,“公主现在是后宫的成贵妃。仅次于皇后之下。身份如此尊贵,长歌却未曾从公主的脸上,发现一丝一毫的开心。这……是为何?”

    成媛公主像在赌气,“……不想笑罢了,有问题么?”

    “不高兴就直说,闷在心里会生病!”云初初不喜欢欲·擒·故·纵,直接道,“公主被人算计陷害,对于敌人,心里知道得清清楚楚,却碍于身份,不敢言。”

    成媛公主不愿承认,“你胡说。”

    “有没有胡说,公主心里清楚得很,我也不愿多说?只不过……长歌想同公主说一句。彼时你忍耐不管,他日别人就会·骑·在你的头上。到时候想要翻·身可就难上加难了。”

    云初初理了理袖子,故意佯装得极为淡定。其实现在在她眼中,着急是实实在在的,但着急管什么用。既然来的目地是威胁,那说什么也不能被威胁?

    成媛公主不大喜欢云初初的到来,她叫人,“送客。”

    声音冰冷,没有暖意。

    云初初站起来,快速上前,掐住了对方的脖子。

    “大胆!”

    “抱歉了,公主!”云初初撇了成媛公主一眼,看破对方的弱点,“公主这么着急,不就是因为慌张么,既然如此,何不听长歌把话说完?”

    脖子被桎·梏得十分疼痛,她回头,“你想怎么样?”

    “实话来讲,公主之所以会失去自己想嫁之人,就在于公主太天真。”云初初瞥过头,目光深重,“想知道长歌为何这么说?”

    “为何?”

    “公主能否先松开?!”

    成媛公主这才松手。

    “公主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份,在西芸国,表面受·宠,实际上却是一个处处受人压制的存在吧。这话,我应该说得没错吧?”

    “胡说?!”成媛公主还在苦撑,生气一眼到底。

    “您这么生气,可见长歌说对了?公子就是因为身份尴尬,所以不敢赌,所以你即便是想报仇,却终究不敢报?”云初初松开了手,语气温婉,叹了口气,她解释,“公主,其实你想多了。毕竟你嫁到了天辰国,倘若你想出气,你的娘家也不一定会置之不理?”

    成媛公主看了她一眼,垂眸后,拢着的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

    良久。

    她伤心地呜咽起来。

    “公主?”云初初安慰。

    “其实……其实我也想报仇,可是……怎么报,如何报?如长歌,在这天辰国,本公主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我身份尴尬,这是实话,你说得很对,而我也知道,皇兄他们根本不会管我。因为我这样的公主,注定不能给国·家带来荣耀?”

    这样的公主,注定不能给国家带来荣·耀?

    云初初听了,不禁对眼前的公主刮目相看。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对方是一个任性天真愚蠢的公主,可到头来,是自己看错了。

    成媛公主或许在成为皇帝妃子的时候,就已经长大了。

    她早就不再只是一个可以任性妄为的公主。

    就好像她端庄稳重地坐在这里,对自己的称呼仅仅是那么一个称呼?

    本宫?

    本宫。这两个字听起来多么地凄凉,又多么地悲痛?

    “长歌小姐,你……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我是如何坐上这个位置的么,那好,索性我就告诉你。”

    成媛公主是在死命苦撑了,什么都不愿意再想了。但她明显呜咽了一下,以此来发泄她心中的痛楚。

    “那天晚·上,皇后娘娘找到我。她……她跟我说了很多太子殿下的喜好,更是送给了我很多漂亮的衣裳,还送了两个婢女。刚开始,我一直在想,皇后娘娘这么喜欢我,兴许我真地会如愿嫁给我喜欢的人。但是……但是……到后来我才发现。我的穿着,我的打扮,以及我所呆过的地方,都是皇后娘娘设下的局。她……她是想……”

    云初初听得悲痛,手无声地划过成媛公主的手臂,“所以,是你错信了皇后娘娘。是她……陷害您。”

    “是啊。”成媛公主泣不成声地站起来,跌跌撞撞地看着整个看起来富丽堂皇却无不凄清的宫殿,“这个地方,看起来富丽堂皇,实际上不过是一个牢笼。”

    云初初伸手覆盖住成媛公主的手背,她嘴角笑了下,“既知牢笼,就需要冲破它!”

    听到冲破二字,成媛公主几乎是愣了下。虽然成了成贵妃这么久了,可是那张稚嫩的脸庞上,还带着不曾消失的天真。反正云初初相信,她比任何人都想要自由,比任何人都憧憬着自己的幸福。

    “我……还有希望么?”

    云初初看了看四周,用老成的话回答她,“如果是皇宫,你当没有希望。但是皇宫里没有你所谓的希望,不代·表·宫外没有?”

    “你是什么意思?”她质疑着盯紧了云初初的眼睛。

    云初初压低声音,“……咱们合作。”

    “如何合作?”

    “你将自己被陷害的事儿一五一十得告诉给陛下。”云初初思忖道,“虽然事情发生了这么久。你突然这么说,陛下恐不会相信。但凭我对陛下的了解,他这人生性多疑,你只要这么一说,他多多少少内心都会敏感怀疑,仅仅如此,你所希望的机会就来了?”

    其实,云初初出这样的主意,也是在危险的境地里一搏。

    但是现在这个局面,皇帝对皇后已经生了忌惮之心。

    若是成媛公主又愿意将自己那日的经过告诉给皇帝,皇帝势必会感到烦心。

    事实上,在成媛公主出现在苏贵妃寝宫不远处,穿着那样的衣服,又或者说,躺在他的龙·床上时,他就已经意识到,这成媛公主可能成为了一个棋子。

    那个怀疑的对象直指皇后娘娘,但是依着皇帝皇后·夫·妻之间的情分,他没有同皇后娘娘对峙。

    其实会犹豫,就说明皇后娘娘所做的还没有达到那个点,没有触犯到皇帝的底线和原则。

    可若是一旦让皇帝选择狠心对待的时候,那必然是机会到来的时候。

    成媛公主也不傻,可以任凭云初初利用,她戳着手指,看过去,“长歌小姐,最近东宫太子突然失宠,这个时候,我按照你所说的,去同陛下说明。他会相信么,他……就不会怀疑我是……我是因为皇后之位落井下石?”

    “公主真是聪慧过人,你说得没错。陛下的确会这么想?”

    云初初并没有当场否定,但也没有顺着她的意思,在她的眼中,在皇帝面前所走的每一步路,都需要深思。她目光高深莫测。

    “落井下石的人那么多,陛下无暇顾及。最多会想上一想。但是你要知道,这个时候,如果你向陛下说明,就会因为处在苏贵妃恢复·宠爱之际,得到陛下大加赞同的机会!”

    成媛公主依旧质疑,“会么,长歌小姐,你就这么确定我此去一定会成功?”

    “我不知道。”云初初咬着牙齿,“但我会努力。”

    成媛公主还想从云初初那里了解她如此帮忙的理由时,就听见门外传出内监通传的声音。

    云初初惊了下,没想过皇帝怎么会来,就在她局促不安,想方设法地寻找理由时。一旁的成媛公主连忙将她引进了内室藏好。

    皇帝到时,成媛公主躬身叩拜,“臣妾给陛下请安!”看着这个孩子大的皇妃,他不忍心,伸手将人搀扶了起来。

    同时跟随皇帝来的,还有云太傅。

    云太傅看了看成媛公主,嘴角不自觉地笑了下。

    皇帝和云太傅落坐。

    成媛公主命令丫鬟给两位看了茶。

    “不必拘束,贵妃,坐吧。”看着成媛公主,皇帝内心愧疚。同时又用看孩子的眼神注视了她一下。

    就在这时,云太傅别有用心地说话了,“陛下,听说西芸国人棋艺精湛,老夫甚是敬佩,今日成媛公主在此,不若……”

    “哦,没想到你竟然想同一个孩子较量!”皇帝说起这话时,伸手拉着成媛公主来到身边,“云太傅棋艺了得,朕都下不过他。要让他来,你反而吃亏。这样吧,改日朕令咱们天辰国的帝都第一才女沐长歌同你比试比试。”

    成媛公主不在鲁莽任性,端出一副稳定乖巧的模样回答,“上次臣妾就输了

    长歌小姐,这次棋艺,臣妾……”

    “哎,爱妃何必如此,胜负乃兵家常事。上回虽然输了,但不代表这次也会输。况且,尚书府的大小姐沐长歌从小就拜名师学艺,能够胜你,也是奇招制胜。”

    他拍了拍成媛公主,像极了一位父亲,而后命令道,“去端棋盘来,朕当您的军师,和太傅一起下。”

    此话一出,云太傅叫苦连连。

    皇帝嗤笑,“你一把年纪。还同孩子比,好意思么?”

    云太傅只能点头,同意了。

    三人下棋下到傍晚,过后皇帝和云太傅二人便在成媛公主的殿中用晚膳。

    皇后娘娘的人打听到,皇帝一下朝就来见了成媛公主,愤怒地打翻了桌子上的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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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更哦。首订很重要,记得看上架公告,谢谢。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