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一章:隐瞒病情

作品:《帝后名之谋取天下

    她的头又痛了一下,痛的她眼前一片灰白。

    沈吟辰扶着长廊的柱子,慢慢地缓解这种疼痛,“我为什么要选择毁掉你对我的情意,阿澜,你对我情真意切,可我为什么心中却是在抗拒?我好痛苦,每想念你一分,便多痛苦一分,你可知入骨的思念,又是该有多痛?”

    她口中所言,心中所痛。

    她的记忆里终是失去了些什么。

    沈吟辰自知她身体现在的异样,并不是因为灵命玉玲透支身体灵力的缘故,她的头痛,源自于其他病症。

    她隐约觉得自己在一点一点失去什么东西,抓不住,还心痛。

    “辰儿?”

    沈吟辰听到有人在唤她的名字,声音朗越,如清风一般,她抬眼一瞧,竟是沈吟言蹲下了身子来看她。

    蹲下?她已经倒在地上了吗?如若这般,还当真是狼狈。

    “你的身体怎么会虚弱成这个样子?”沈吟言边说着,一边打横抱起了沈吟辰,快步把她送回了晨雪院。

    唯苏已经打点好了沈吟辰吩咐的事情,早早地便等在晨雪院之中,等着沈吟辰回来,但没有想到,沈吟辰会是被沈吟言抱回来的,她心中有几分悔意,为何她没有去前院书房之中寻找她的主子,而是在这晨雪院中等待。

    沈吟言抱着她进来的时候,他便对着唯苏道:“你快去找大夫,她的情况算不上太好。”

    唯苏连声应是,匆忙着就要往房门外走。

    “唯苏!”

    这一道声音不大,但两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嘶哑力竭,这是十分虚弱的沈吟辰,喊住了唯苏。

    沈吟言抱着她,站住了脚。

    “你去把连幺悄悄带来,我身体不适的情况不许对任何人讲,不许多说一个字,听明白了吗?”

    唯苏应道:“奴婢明白。”

    在唯苏踏离房门的那一霎那,沈吟言把她放在了床边上坐着,为她整理好靠枕,又扶着她斜躺下,“你感觉怎么样了?”

    沈吟言直起身来,才发现沈吟辰死死抓着他的衣服,她的眼睛也一直盯着他看,似乎是用尽了力气,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但还是执拗地拽着他不放,想要把想说的东西说出来。

    “你是想让我不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任何人,是吗?想让我就当做是今日没有看到过你,对吗?”沈吟言问道。

    沈吟辰盯着他的眼睛缓缓闭上,她深吸了几口气,缓过了劲来,点了点头。

    但她的手还是没有放过沈吟言的衣袖,死死地抓着,沈吟言很是无奈,只得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唯苏带来连幺的速度很快,连幺对于沈吟辰此次生病,很是诧异,她的身上早就没有什么大碍了才对,更何况也没有什么隐疾,何至于匆匆喊她前来。

    唯苏连拖带拽把她拽进了晨雪院,若非唯苏几乎使用暴力的程度,她还当真没有这么快来到沈吟辰身边。

    身体无力,浑身冷汗,四肢酸软,她这样的状态同之前什么区别也没有,属于身体透支,只是之前,她因为灵力透支才造成的身体虚弱,那么这一次的缘由,她是当真查不出个由头。

    “恕连幺无能,不能救主子于危难之中。”连幺跪倒在沈吟辰的面前,自行请罪。

    唯苏听了这话都反应不过来,她想不到“无能”这两个字,有朝一日还可以在连幺的嘴中听见。

    沈吟言问道:“你是不知此病,还是无法救治?”

    他本以为是什么体虚之症,没想到竟会是这般棘手的问题。

    连幺回答:“不知此病。”

    “这……”沈吟言看着面前虚弱的沈吟辰,说不上是什么大病之症,怎么就成了无法救治?

    沈吟辰的手从他衣袖上滑落,她的眼睛睁开了,时间在其中似乎变得很慢,如同流水之中加入了凝胶,缓缓得,都走不动,让人难熬。

    “主子。”连幺往前跪了两步,查探她的情况。

    沈吟辰抬手,制止了她,“你们两个都出去。”

    连幺和唯苏相互看了一眼,确定说的是她们两个,唯苏为沈吟言搬了个凳子,放在了沈吟辰的床边,她便随着起身的连幺一同退了出去,贴心的关上了门。

    沈吟言撩了衣袍坐下,沈吟辰也坐了起来,虽然她还是脸色苍白,神色难看,但似乎她身体恢复了力气,“你究竟是怎么了,若是这个大夫不行,家中可以为你去请太医,总归是能治好的。”

    沈吟辰摇头,对他说:“不可以,连幺既是不知,便是再寻来大夫,也都是一概不知,哥哥,辰儿想求得你同意,不要把辰儿今日所发生的事情说出去,辰儿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无论是爹爹娘亲,还是小杏儿小致,亦或者是更多的人,辰儿被此事外传,如若传出去,无论对谁来说,都是不好的事情。”

    “如若不是我今日撞见,是不是你便会死死得瞒下此事,不被任何人知晓?”沈吟言问道。

    沈吟辰点头。

    “但你现在成了这个样子,就算是瞒下来也瞒不了几时,迟早有一日会被发现,这是病,今日你倒下了,来日你未必不会因此倒下,届时,我若是不在你身边,你又当该如何?你既是得了病,如若不能求医,便会一日又一日的加重,那又该如何,你让娘亲爹爹又该怎么办?”沈吟言问道,眉目间是殷切的担心,最真实的关切。

    沈吟辰似乎是被说动了,眼睛里有着一丝悲伤,她的眼底含着一点水光,最终,又是被压了下去,她说:“这不是病,也治不好的,哥哥,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辰儿正是不想让你们受到伤害,才作此决定,体虚之症,现如今已经有所好转,并无大碍,以后,大约不会再发作了。”

    “可是你不确定。”沈吟言一声幽幽的叹息,一言便道出了沈吟辰这话语之中的隐藏起来的东西。

    沈吟辰的确不能确定,一句大约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安,她安慰别人,不想让别人但心,可是首先她自己就没有信心,对于未来没有把握,又何谈让别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