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7章:心理与身体的重创

作品:《返祖体之变异帝国

    “救出来多少?”

    陈凯在河边洗着脸问道,黑虎数了数,大概有45人左右,但是其中有个被感染了。()

    林薇薇用纱布缠住肩膀上的伤,洗了块毛巾擦着黑虎脸上的血,两人的心情都非常沉重。

    “1000多人,就这么没了。”

    黑虎坐在岩石旁沮丧的说道:

    “也不知道李燃他们出来没有,还有梅玉郎那子还活着吗?”

    林薇薇:“我们这次损失惨重,人员10不存1,不能再进行救援了。”

    “还没有脱离危险的地方,按照约定,我们先去加油站等吧如果明天日落前他们还没出现,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陈凯说道,将匕首插进战靴里,指挥着剩下的人员,其实他们很幸运,遇到的基本都是丧尸,感染体不知为何,全部跑食堂方向去了。

    他们还有大概两千发弹药,倒也能勉强支撑下去,只是可惜柳县基地这么一座屯粮站,说丢就丢了。

    黑暗之中,人们纷纷走上满是鲜血与抓痕的车里离开了柳县。

    树林中,10多只丧尸犬追击着琉璃子与梅玉郎,她被迫跳进河里游向对岸。

    “咳咳!”琉璃子咳嗽着吐出河水,将昏迷不醒的梅玉郎拉到岸边躺下,她胸口起伏跌宕,心里还在为周睿的死而愧疚。

    经过河水的清洗,梅玉郎身上的浑浊血液已经消失,琉璃子这才看清他浑身上下布满了各种武器的伤痕,脸上五道血口还在流着血丝,胸腔的骨骼碎裂变型,堵塞着淤血。

    琉璃子将他背起望向附近,终于看到一座民房的轮廓。

    门被缓缓推开,凭着夜视能力琉璃子快速检查了下房间,有一些耕田工具还摆在客厅里,这应该是家农户。

    顾不了太多,琉璃子精疲力尽的抱着梅玉郎放到床上,给他脱掉了湿润且残破不堪的衣裤,黑色的曼陀罗纹身再度浮现在眼前,令琉璃子凝视着,将耳朵靠在梅玉郎的胸口倾听着心脏的跳跃。

    梅玉郎的身体哆嗦着,体温已经下降到了0多度,琉璃子给他盖上了棉被,毛毯,可他还是低声叫着冷。

    自身体温已经不足以传递到保暖覆盖物,他很可能会因此生病,再加上外伤的话情况会更加恶化。

    “别下车,危险很快就会结束的。”

    梅玉郎的话再次冲击着琉璃子的大脑,她眼角落下一颗泪水滴在梅玉郎的耳旁,坐在床边犹豫着,终于………

    琉璃子的手指放在裙带上,缓缓解开脱掉了黑色的连衣裙,她里面并没有穿衣服,全身上下,唯有玉颈上的项圈成为了最后的一道心理屏障。

    “别担心,危险很快会结束的。”

    她拉开被子俯身靠在梅玉郎的身上,紧紧的抱着他,利用自身的热能放射,被子里很快变得暖和起来。

    梅玉郎哆嗦的身子不再抖动,呼吸也变得平稳了许多,热量在两人之间互相传递着,梅玉郎的手抓住了放在胸口的那只手,十指相互合拢着,他似乎从昏迷转为深度睡眠了。

    见他睡着了,琉璃子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浑浑噩噩的进入梦乡中。

    血月慢慢变淡,落下山坡,红阳升起,一缕阳光透过玻璃射在两人的脸庞,琉璃子被强烈的光线刺的睁开了眼睛。

    “天亮了吗?”这是琉璃子来到中国后,第一次睡眠超过6时,之前不管是逃命,还是被抓,从未安稳的睡过,哪怕现在,也并不安全。

    为什么现在会睡得如此安心?难道……因为梅玉郎在身边吗?他曾许诺会保护她。

    琉璃子的脸变得绯红起来,不禁转过头眼神飘忽不定的看向衣柜或者水杯什么的,哪怕梅玉郎还有没醒,她也不敢回头。

    不可能的,应该不是喜欢,梅玉郎看起来并不是好色的人,他好像更喜欢武器和车辆之类的。

    或者……琉璃子自己情犊初开了?从到大,哪怕身在贵族,琉璃子都是活在自卑中的,她除了同父异母的妹妹算得上朋友外,几乎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伙伴愿意和她玩耍。

    “杀!杀!”梅玉郎突然发出了声音,吓得琉璃子起身背对着他慌张的穿着衣服。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因为心绪搅乱,琉璃子甚至用日语道歉着,回头一看,梅玉郎依然没醒,他好像在说梦话,脑海还没有从昨晚的杀伐画面中走出来。

    她深呼吸了下,将凌乱的头发梳了梳别在背后,走到梅玉郎面前摸了摸他的额头,体温已经回归正常,伤口的裂痕也了许多,梅玉郎应该能够自愈好的吧。

    琉璃子试着向好的方向去想,李炎这次损失惨重,并且伤的也重,应该不会连夜追击,她已经学会反抗了,下一次,她一定能做到还击的。

    虽然只有梅玉郎和她,不过倒也恰到其处,原本就很害怕群居的琉璃子此刻也只是把梅玉郎当成了朋友。

    阳光变的烈了起来,琉璃子坐在窗边看向附近,这里似乎是丛林,广西的植被覆盖较多,地形险要。

    这个房子是一座老宅,在外面还有葡萄架之类的,应该是农户家平常没事,才过来住吧,毕竟附近荒无人烟。

    “水……水……”梅玉郎喃呢着,他的嘴唇发白变得干燥,琉璃子急忙从外面的水缸里滔出一瓢水来到床边,给他口饮下。

    情况似乎好起来,在琉璃子的耐心等待下,临近傍晚时梅玉郎终于醒了,他睁开眼看向琉璃子,张口到嘴边的话又咽下,脑子里更多的是那些人一个个死在自己面前时的场景。

    “你怎么不说话?”

    琉璃子坐在床柜的地面上侧脸问道,梅玉郎将被子往头上一拉,按着头压抑着心中的痛苦,不可否认,他昨晚被打的自闭了。

    身体与心理双双重创,这是梅玉郎首次经历这种事,他不知道该如何从容的面对,就在半个多月以前,他还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年轻子,而昨晚,他所有的美好憧憬都被鲜血与恐惧所剥夺了。

    现在,他只剩下一具满身是伤的皮囊与痛苦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