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六十七章.梦游天界 下

作品:《重生:龙女与梦

    话说,老槐沉醉在殿中,心驰神往。(手机阅读请访问m.k6uk.com)

    “仙圣公!”蓦然间,高处有声传来,庄严洪亮。老槐一惊,荨也一惊,抬眼看时却纷纷呆了。殿堂正中,赫然高坐一尊大神,宝相庄颜,龙袍玉体。何人?便是昊天神帝,天帝。天帝左右,站两班神仙,文臣武将,无不肃静威武。天母娘娘,太上老君,四大天师,诸路神仙俱在。这时,天王哪吒父子行礼,上前归位。金星作揖道:“天帝,仙圣公带到。”一瞬间,众仙目投来。老槐大惊。荨见状,立即不自在了。金星出手略拉老槐,低声道:“见了天帝,还不下跪。”老槐惊恐,再不犹豫,当下屈膝下跪,顶礼膜拜道:“怪老槐,拜见昊天神帝。”荨一看吓到了,连忙跟着跪地。

    只是,无人理她。

    天帝缓声道:“免礼。”声色洪亮。老槐汗如雨下,心怦怦颤声道:“谢,谢过天帝。”抬起头瞻仰天帝宝相,不敢站起。殿中庄严肃穆。众路仙家俨然不动,宛如塑雕。都哪些仙家?老槐一眼看过,基本认得。荨则来回数遍,认不出几个。天帝忽然问:“仙圣公,尔入道几时了?”老槐略一想,回道:“自遇了金星,潜心修道,至今,正好足足三千年。”天帝便问:“你入道为何?”老槐如实回答:“修成正果,早日飞升。”天帝道:“历经万劫,方得一仙,张天师。”旁,张天师点头应:“在。”天帝问:“他尚有几劫?”张天师听了,凝起神,掐指而算。老槐顿生不安。

    荨惑然。

    片刻,张天师回道:“启禀天帝,他已历经九千九百九十九劫,尚欠一劫。”老槐听时心头骤冷,脸色不禁白了。荨敛眉,懵懂。天帝回过神,道:“仙圣公,汝尚有一劫,道行未了,不可飞升。”荨登时懂了,感到好可惜。老槐慌忙拜首,诚心道:“望天帝指点迷津,弟子谨遵法意。”荨为他焦急。天帝道:“汝本天上一守园大将,因纵酒逞性,毁坏园林,触犯了天规,被贬下凡。念你昔日守园有功,并一心悔改,寡人——可指你一条明路。”有希望了,老槐听时大喜,颤然道:“弟子,伏听圣恩。”

    荨激动起来。

    略迟疑,天帝道:“今,狼煞觉醒,天地间浩劫将至。水灵应运而生,任重道远。你若能辅佐水灵,助她铲除狼煞。从此,便可功德圆满,成仙了道。”荨一怔。老槐连忙问:“水灵何在?”天帝回道:“荨,便是水灵转世。”荨愕然。老槐一讶,道:“荨。”有所思。天帝点道:“水灵者,龙香公主也,你应当知晓。”这一点,老槐当即恍然大悟。天帝却道:“此劫艰险,若过得,成仙了道。若过不得,非死即伤。”老槐一惊。天帝有意劝道:“汝可想好了,休要勉强。”

    众仙,默默看来。

    荨不觉忧虑。

    沉吟片刻,老槐下定决心,伏首道:“公主现在何处,望天帝指引。”天帝答道:“太虚城。”老槐一念:“太虚城。”突然,老槐脚下莫名一塌,塌出个玄洞。“啊——”他猝不及防,立时摔了下去,再无声息。荨惊骇,此时,此刻,她正跪在殿中地上。

    “荨。”天帝忽然看来,一唤。荨大吃一惊。怎么,天帝竟看得到她?!非但是天帝,一瞬间,众仙都看来,慈眉善目。荨僵住,冷汗狂出。天帝问:“天堂上界,好玩否?”荨一愣,心怦怦,点头应:“好玩,好玩。”天帝含笑,二问:“方才说的一席话,你可听了?”荨回过神,答:“听了,听了。”天帝道:“三界苍生存亡,如今便指望你了。望你早日觉醒,以前世龙香公主之力,铲除狼煞,还三界安宁。”

    荨心里慌,听得稀里糊涂。

    这时,天母问:“荨,可想救你古榕村人?”和蔼可亲。荨听懂了,猛点头应:“想!想!”天母道:“你若铲除狼煞,拯救了苍生,我便许你个愿望,救活你村里人。”荨听时喜出望外,疑道:“真的?”天母含笑道:“真的,真的。”忽然,天帝笑了,众仙家皆笑了。

    荨吃惊。

    一眨眼,他们纷纷化烟,都消散不见。荨愕然,站起身来,四处寻看。只是,宝殿中已空荡荡,除了她再无一个人。这时,天帝朗声传来:“荨。”荨一惊。天帝道:“好自为之,我等,再会。”声,缓缓走远。忽的,偌大一个宝殿消散无影,周围暗下了。荨一怔,再回神,她已不在天上。在哪了?所见凄凄,丛林茂密。“回来了……”荨自语,仿佛刚才梦一场,让人有些失落。心一动,她念起老槐,便回头去寻他。谁知,草丛此刻空空如也,老槐已不在。深深林间,这会儿,又剩她一人了。

    荨茫然若失。

    须臾,灌木丛中有物走出来,四脚在地。荨诧然,看。这是两个东西,模样如犬,脖子长,肩高臀低,皮毛棕色带有黑斑。什么东西?两条鬣狗,其实,它们已成精了,大的唤鬣浑,的唤鬣噩。它两个裸,似在散步,走过来,旁若无人。荨目呆呆,看它两个眼前过去,心一动,便稍稍跟上。

    却说,鬣噩心中堵的慌,忍不住一句:“大哥。”它们会说话,荨略惊。鬣浑看他一眼,问:“怎么了?”语气冷冷。鬣噩瞥过去看其周身,吞吞吐吐道:“你不觉得,如此……极不舒坦?”鬣浑听的困惑,敛眉道:“说清楚点。”鬣噩便道:“我等平日作人,都是穿衣戴帽上路,如今却赤身,好不自在。”

    荨一愕。

    鬣浑目瞪它,道:“自出娘胎以来,我等就这般赤条条。穿衣戴帽乃是人之事,与我等何干?”鬣噩心怯怯,道:“可是,我等自吸了灵气,开了觉魂,也知羞耻,也明善恶,与人再无二般。既知羞耻,自然得穿衣戴帽了。”荨点点头。不想,鬣浑登时怒起,喝道:“你懂个屁!”鬣噩大惊,荨也是惊。鬣浑道:“何为羞耻?你以为,人就知羞耻了么?”鬣噩糊涂。

    荨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