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销魂小女仆

作品:《大嫁光临

    第二十九章**小女仆

    【女仆是不是一种只穿着围裙在厨房里干活的生物?】

    去了冬季的寒冷,没有冰雪的交加,少了厉风的侵袭,海南三亚的冬季是温暖呵护的,潘特助惬意地伸了伸懒腰,如果不是顾及此地乃人来人往的飞机场大厅,他一定振臂大呼一声,“三亚,你爷爷来了!”

    可惜啊可惜,他啥都不能做,只能低调地拖着他的小行李箱,跟在方大董事长的身后,增添董事长大人的气场和派头。www.83kxs.com

    还没出机场大厅呢,已经感觉到三亚的厉害了,嘿嘿,幸好,在飞机上他有先见之明,换上了短袖衬衣,要不然下了飞机还不知道会热成什么样子呢。

    潘特助得瑟的同时,不免想到傻乎乎的许小菜,刚才在飞机上,无论他怎么劝说,让她少穿点衣服,她都不肯,还一个劲说怕感冒,坚持穿羽绒服。

    潘特助摇头叹息了,狗血的许小菜难道不知道,太捂热了,也会感冒的吗?

    念及此处,潘特助不觉四下里瞅瞅找人,存心看许童童笑话。

    左瞅瞅,右看看,咦,人呢?

    潘特助推推金丝边眼镜,用一种貌似狗腿实则暗含看戏的口吻,向方董事长小声汇报,“表哥,你别一个劲往前走啊,你们家许小菜不见人影了。”

    立刻,方子齐脚步一停,不再前行,跟在方子齐身后的人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见董事长停下了,他们也跟着停住脚步。

    方子齐转身,清冷的眼微眯,不出一分钟,在偏南的后方搜到了许小菜奋力前行的身影。

    眸光一转,对准想看好戏的潘特助,方子齐清冷无波的面容,飞快掠过一抹无人觉察的阴笑,他薄唇微动,音量只有身边的潘特助才听得清楚,“你,叫许助理快点跟上,要不然,这个假期你隔壁会一直住着樊丽华。”

    方子齐口中的樊丽华就是挑剔女樊小姐,他能这么说,是在暗示潘特助不要在背后耍小花招,他已经摸清他打着什么鬼主意了。

    潘特助不是脑筋转不快的人,当即,通身一个激灵,见风使舵,向表哥大人举白旗,“哥,我是你弟弟,你不能大义灭亲啊。”

    目光扫过表情懵懂的众人,忽略樊丽华投来的脉脉眼波,方子齐勾了勾嘴角,“不想被灭,就叫许助理快点,不要一个人拖了大家的后腿。”

    我嘁,一个人拖了大家的后腿?

    装,你就装吧,大尾巴狼……

    潘特助腹诽着,但不敢与方董事长硬拼,他是蛇被捏了七寸,没力咬一口,除了暂时认怂,他还能如何?

    清清喉咙,潘特助双手合拢做喇叭状,“许助理,你倒是快一点啊,否则狼外婆要来吃你了。”

    潘特助喊完,周围似乎有冷风吹过,四周围的人无不是用怪异的眼神望着他,那感觉好像在说“丫没病吧”。

    后知后觉,潘特助囧然意识到,自个在表哥佛爷强大的精神压力下,居然把精英人士最不能展现在众人面前的一面给抖落了。

    捶胸顿足,痛哭流涕,都不能说明他此刻山崩地裂的心情……

    肩膀一记拍,潘特助侧脸望去,迎来董事长大人同情的眼神,“潘特助,看来三亚的气温让你有些发烧啊,你身体还好吧?我刚刚明明是让你过去帮一帮后面的许助理,你怎么就在这里喊起来了呢?大厅里这么多人,这么嘈杂,仅凭你的音量,怎么传得过去?”

    侮辱精英人士的智商,就是在摧毁精英人士的形象。

    好……

    表哥,你真好!

    有你的,你给我记住喽!

    以精英人士自诩的白骨相公气得浑身发抖,脸面却是笑容依旧,解释给众人听,“呵呵,不好意思,小时候身体有些弱,为了坚持跑完1500米的体育测试项目,我不得不这么激励自己。”

    说完,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不虚,白骨相公捂着心口咳了两声,顿时,被激发母爱的女同事们,外加挑剔女樊丽华均加入抚背安慰的行列,弄得好不热闹。

    方董事长冷眼旁观,平直寡味的声音听不出讥诮,“看来,需要我亲自去了。”

    “子齐,叫个人而已,我去吧。”樊丽华自告奋勇。

    端着架子的董事长大人长身玉立,他眼微眯,目光越过众多黑脑袋,落在尚且拖死拖活赶脚的许童童身上,然后,点了点头,“嗯,你去叫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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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飞机上还好,下了飞机可是热了,对穿着羽绒服的许童童而言,是尤其的热。

    热到她汗流浃背,热到她想学狗喘气,也不能稍有缓解,谁让她在热力三亚穿着羽绒服呢,谁让她拖了一堆的行李,还要使劲追上前方的队伍呢?

    别以为她不想脱掉身上的羽绒服,可是,不能够哇,要是不经过三藏法师的同意脱了衣服,那她要前功尽弃了。

    目前的境况只能用一句话概括:自作孽,不可活。

    那天晚上,她跳伦巴给自己长脸了,所有人无一不是呆滞的神情,除了一个人之外……

    跳舞前和跳舞中,那人的脸色也还好,到了跳舞尾声,有围观群众来请她再跳,那人的脸色就变了。

    那人面色之冰冷无情,见所未见,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欠了他几个亿没有还,尽管她是真的欠了他百多万,可是,就算她欠了他那么多钱,他也从来没有露出过这种脸色啊,看来他是真的生气了。

    许童童的第六感直觉告诉她,不要去招惹神情莫测高深的三藏法师,于是,她夹起尾巴做人,陪着笑和三藏法师跳完尾声,才去应邀别人的请约。等她和人跳完好几首下了舞场,气场强大的三藏法师却派了潘特助通知她和舅舅到顶楼开会。

    会议的内容不用说了,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寒啊……

    反正就是指责她的工作失误,导致公司莫名其妙支出一笔大款项,后面的登台补救更是罪不可赦,包行程路费和五星级住宿也就罢了,还“代表”董事长说包吃食,任吃生猛海鲜。

    你妈了个叮咚的,任吃生猛海鲜?!

    知不知道生猛海鲜的价格啊你?!

    知不知道去马尔代夫、巴厘岛玩的费用都比不过去海南三亚的?

    你职位很大吗你?

    敢“代表”董事长!!!

    权力职位如潘特助,在没有经过同意的前提下,都不敢说“代表”董事长!!!

    你怎么不“代表”你爹你妈,请二十多个人去海南三亚七日游,包吃包住包海鲜?

    当然,以上,冷艳高贵的方董事长大人是不会说得这么直白的,不过,翻译过来就是这么个意思。

    最后,方董事长大人对着潘特助方向敲了敲桌子,那潘特助立马像被按开关的机器人,翻开一份不知从虾米地方弄出来的文件,宣读了针对许童童和她舅舅的末世审判书。

    许童童无幸听到末世审判书的所有内容,因为,潘特助念到末世审判书第一段开头——

    作为许助理的顶头上司和亲属,对许助理的行为,聂经理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特此,取消聂经理本年度的所有年终奖励,并且将对聂经理重新培训,培训期间,聂经理将留职察看,根据他以后的工作成绩,考核过后,再定去留。

    当时,一直垂头听训的聂总,突如被十万只针扎中心脉似的,整个人弹跳起身,朝着方董事长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董事长大人的大腿,哭声震天,求董事长大人饶命。

    董事长大人面色冷淡如那白月光,并不为所动。

    也许,正是这样,大大刺激了聂总卖国求荣决心,他嘴里哇啦哇啦没个完,说的全是些丧权辱国的求饶,说什么,自己拉肚子去了厕所啦,厕所排了长龙啦,没有多余时间监督外甥女的行为啦,求董事长大人念在他多年为公司服务的份上,饶了他的活罪吧,他可以让外甥女为自己的行为去赎罪。

    董事长大人面色稍有缓和,鼻端有微不可闻的轻哼声逸出,就是这么小小的变化,聂总却像是得了大便宜,凑着马屁股拍上,恶心死个人,说什么,外甥女的罪责虽然万死,但是,董事长大人是衣食父母,那么也是外甥女的父母了,做父母的,怎么可以不爱护子女呢?

    董事长大人冷直直地说话了,可以考虑考虑。

    一直抱住董事长大腿的聂总,泪流满面的回头,说了一句让许童童震撼三生的话,直到现在,许童童依旧记忆如新。

    聂总一边哭着流鼻涕,一边说:“童童啊,你要是忍心让舅舅自生自灭,我奏告诉你妈我姐姐去,说她弟弟老聂家唯一传人就此失传了,请她好好照顾老聂家余下的四口子人,咱们就此别过,她走她的阳木桥,我走我的阴木桥。”

    我擦,千万不要啊,她妈会掐死她的……

    排山倒海般的恐惧淹没了许童童,她三两步扑到董事长大人的另一边腿,牢牢抱住,哭得倒下长城,求方大董事长放过她和她舅舅,她自愿在三亚期间当董事长大人的小女仆,听从董事长大人的一切号令,直到赎罪行为得到董事长大人的点头认可为止。

    由此,许童童的三亚之行,在启程之前,踏上了小女仆赎罪的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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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忧内患,兔年的年三十过得好惨淡,连许妈筒子煮她爱吃的黄焖辣子鸡,她都提不起精神,只吃了五块胸脯肉、两个鸡翅膀、一个鸡大腿,外加两碗饭。

    不说年三十吧,年初一、初二、初三的晚上,许童童都是在翻来覆去的郁闷之中度过的,只要一沾枕头睡觉,她脑子里奔腾的都是那场豪华的姐弟JQ大战,当然,战斗的双方主角直接被她替换成了她与三藏法师。

    好想被三藏法师戳来刺去,摆来弄去,前来后去,唧咕唧咕,冒水水的说……

    忧桑啊……

    过完年,她离开生日还早,但是不可否认,她已经完全迈入了三十而立的门槛。

    尴尬郁闷的三十而立的开始,二十郎当岁的无忌青春直接被狗吃掉,没有属于自己的大事业,是个不得志的小作者;没有大把大把的人民币,是个节衣缩食的小屁民;没有属于自己的男人,是个大龄无男剩女,没有男人,自然也没有娃,跟着父母过生活,419的萌芽扼杀在摇篮里。

    悲催的三十而立的开始,是在闲置肉肉的情况下度过的。

    抑郁的三十而立的开始,春节初四出游海南三亚,做了方董事长大人的小女仆,脱离了许妈筒子的监管,本应感觉潇洒又奔放,海滩、酒吧、男人,419的温床都具备,缓解一下久旱无雨的灾情,可是,她却是那么的内牛。

    陪同董事长大人坐飞机头等舱,感觉好热,她想脱羽绒服,谁料,刚脱了一半,露出支撑薄毛衣的一双高隆美胸,董事长大人发话了,命令她不准脱羽绒服,把衣服规规矩矩穿好。

    人在屋檐做女仆,不得不低头。

    许童童咬咬牙,重新穿上衣服,下了飞机汗流得比热狗好不了多少。

    掀桌,难道,小女仆不应该是穿着少少的一件围裙,扭着臀,低着胸,伺候董事长大人的一切起居事宜的吗?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熊样子?不许脱羽绒服、拿两人份的行李,还要像苦力黄牛一般追赶前方的大部队。

    泪如尿崩,她愿意卖肉啊、卖肉啊、卖肉啊、卖肉……无限循环N次回声……

    反正,那肉闲着也是闲着……

    久了不吃会变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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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力许童童嘿咻嘿咻拖着行李走,要是这嘿咻是发生在房间的床上,那该多美好哇。

    地点不同,时间不同,连发出的声音都不是那个味啊。

    许童童埋头奋力前奔,像奔出一个前程那么卖力,无奈,董事长大人的箱子没有轮子,并且大而重,许童童不敢把他的箱子叠在自个的箱子上,怕压断了拉杆。

    头一次见识到,原来男人出门带的东西,是可以比女人的重。

    “许助理,要不要我帮帮你?”突然,黄牛许的耳边传来天籁般的声音。

    黄牛许心喜猛个一抬头,待看清来人之后,那衷心的喜悦顿时化成了雾。

    她哪敢劳这位姐的大驾啊,假慈悲浪费在她身上,简直是浪费啊。

    别以为她不知道,自从那晚之后,上飞机到现在,樊小姐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已接近愤世嫉俗的程度,也不知哪儿招惹了樊小姐。

    许童童摇头,“谢谢樊小姐,我拖得动。”

    “哦,这样还拖得动啊?”樊丽华探究地拉着她轻便的小行李箱,绕着身背四大包、手拉三个大箱的许童童走了一圈,仿佛以许童童为圆心,画了一个圆周。

    许童童露出白牙笑,“嘿嘿,拖得动,我拖得动。”

    “既然拖得动,帮我也拿点东西吧,我怪累的。”樊丽华娇柔地吹了吹手。

    “呃……”

    来不及表态,也是不由分说,许童童拉动的大包上堆了一个小行李箱。

    停住脚步,无奈了,许童童认怂,“樊小姐,你这样放,我没办法走路了。”

    “怎么这么久?你怎么能让一大堆人等你一个人?”蓦然,许童童背后传来熟悉的平直清寡声。

    “董事长,樊小姐让我帮她拿行李,我拿不动了,对不起。”许童童首先放低姿态。

    “子齐,许助理说她拿这些绰绰有余,我才放的。”樊小姐牙尖嘴利,没把小助理许童童放在眼里,“谁晓得,我放上去了,她又说拿不动了,你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两个女人目光灼灼,一同望向站如佛爷的方子齐,等着他给个裁决说法,仿佛只要他说一个字,对一方而言是天大的胜利,另一方就是屁滚尿流的败寇。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更新~~~~~~~~~~~~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