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列队！迎驾！~~看我**的波浪线~~【下】

    【这星期就下了两场雨，第一场三天，第二场四天……】

    许童童决定不和舅舅瞎闲扯，既然是来上班的，那就有个上班的样子，光是奔着奋斗老公而来，干领薪水会让她不心安的。

    平常，许童童除了写文章，心无旁骛做她的专职作者，并不怎么关注身边的事，过日子过得懵懵懂懂，她不知道“聂总”的具体职位，来之前老妈也说得含糊其辞，她一问，老妈就说什么那活即便是白痴也干得来，憋得她懒得再问，所以，这会要在“聂总”手底下做事，她压力很大呀。

    工作经验不多，笨手笨脚是难免的，为了防止舅舅被她惹毛，忍无可忍将她扔出公司，许童童将丑话说在前头，“舅舅，你的这个总经理助理，我可不一定能做得来啊，到时做砸了什么，你可千万别怪我。”

    本以为舅舅会好生安慰她一通，说点什么不用担心的云云，谁知，舅舅哈哈地笑了，肉蒲扇的大手对着许童童后背一拍，拍得许童童一个趔趄，往前蹬蹬蹬走了好几步。

    舅舅哈哈笑，“小许啊，那种需要智慧的助理工作，我相信你也做不来。”

    什么呀，忒埋汰人了！

    虽说我是挺废物的，可您也别说出口啊……

    许童童郁闷地说：“你相信我做不来，你还叫我做你的助理？”

    “哈哈，你做不来总经理助理，但是，我的助理，你一定可以胜任。”舅舅说得自信满满，“来吧，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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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在舅舅的后面走，许童童那作者的脑袋里胡思乱想了许多许多……

    比如，等会和同事见了面，她要怎么打招呼；打招呼时，她的嘴角要上扬多少度，让别人看起来比较容易接近；打完招呼之后，她是不是要主动抢点活做，显得自己对同事多么有爱；“聂总”交代的活，务必要又快又利落的完成，她是不是对“聂总”疏远点，免得其他人看出她和“聂总”的亲戚关系；再比如，她应该把自己的小办公桌布置得干净整洁，要像个上班干活的人；遇见难缠的同事，她是找舅舅帮忙，还是自己解决呢；万一，要是遇见那种爱八卦、挖人的同事怎么办呢，等等等等，诸如此类的想法，将许童童的脑瓜占满了。

    眼瞧着接近电梯了，许童童依旧想个没完没了，YY到几乎快抑郁了，只等着电梯一开，她双眼一闭，去办公室领死，谁晓得，舅舅的前进路线偏离直线15°，就那么眼睁睁的，许童童与电梯的大门擦肩而过，拐向了一个通向楼梯口走廊的一个小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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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童童有些发懵，那小门上的金光牌子的黑字，拆开来，她每个都认识，可是合起来，只看得她两眼晕晕，不懂什么意思。

    “总、务、办。”许童童一字一顿念道。

    许童童不是一般的疑惑，这个“总务办”是做什么的？

    “嘿嘿，是的，总务办，这里以后就是你工作的地方了。”舅舅说得相当自豪。

    许童童念完门牌名字，依然一头雾水，她完全不了解这个部门是做什么用的。

    啥啥的“办”，看起来蛮有气场，蛮像那么回事，如同那中央国务办、国台办、海基会、海峡会啥的，同样都是“办”，为甚这总务办这么寒碜，门脸这么小，这么窄，完全体现不出这个“办”的威力，大公司的所有部门，不应该都有一个宽敞明亮的办公场所，外加N多的忙来忙去、跑来跑去的办公人员吗？

    “聂总，”许童童没敢大声叫舅舅，生怕那门背后突然冒出上百个总务办的员工，窥知了她和舅舅的亲属关系，“这个‘总务办’是做什么用的？”

    舅舅拍拍许童童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总务办，是个大有作为的地方，总理着本公司各部门的事务，这部门搁清代，叫总理衙门，乃六部之首；我这职位嘛，是总理大臣；你呢，就是总理大臣的助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俗名总办章京。童童，你说，你是不是倍有面子？”

    如果，许童童不是牢牢记着先做好本职工作，再放眼五大榜单的话，那么，她要被舅舅忽悠晕了，差点非常赞同地点头。

    舅舅说话怎么绕来绕去的，都说不到点子上，这个“总务办”究竟是做什么的？

    许童童有点不耐烦地挥挥手，“聂总，你别说那些虚的，这地方到底是做什么的，你说明白点吧。”

    舅舅眼珠子溜溜地转，笑得像只招财猫，“门口不方便说话，咱们进门再说吧。”

    说着，舅舅掏出钥匙开门，许童童站在那圆润球形的身后，没有看见他的动作，只晓得他要开门了，许童童赶紧站好，摆出笑脸，务必要给别人一个良好的第一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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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喀喇——”，门开了，许童童也傻眼了，笑容凝在面上，僵住。

    这这这……里面一个人没有……

    这奏是传说中的“总务办”？！

    这奏是那个总理着各部门事务的“总务办”？！

    这奏是舅舅说的六部之首的“总务办”？！

    哎哟妈呀，可别吓唬她啦……

    一墙挂着没有填过字的红锦旗，一角落放着崭新的拖把扫帚畚箕，一地叠得老高的不知啥玩意的纸盒，一柜子塞得满满的办公文具用品，要亲命的是，房子里连个窗户都没有，还需要开灯，这是啥“办”啊，杂物间还差不多！

    那臆想中华丽堂皇的办公室，勾心斗角的金枝欲孽场景，一切的一切，所有的YY，在轰然声中倒塌……

    许童童止不住地眼皮子犯抽抽，她扶住门框，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舅舅，你老实交代，你和我妈究竟忽悠了我什么？”

    舅舅快手快脚，将门关好，落锁，他嘿嘿地笑，“童童呐，听我给你说哈，你先不要激动，镇定、镇定，激动是做不好任何工作的，激动也是找不到老公的，咱们要淡定，再淡定。”

    “我不激动，你说吧。”

    舅舅一边笑，一边搓手，“童童啊，你妈是国企的，对吧？”

    “嗯。”

    “国企有个部门叫后勤，你滴知道不？”

    “知道。”

    “那后勤啊，就是啥事都管，除了公司的正常业务不归咱们管，其他的，从卫生到换灯泡啥的，那都是咱们的活。这总务办呢，你别看它小，不起眼哈，少了它……”

    “说重点！”

    “哈，重点哈，重点就是……”，舅舅搓手笑得很讨好，“咱们部门‘总务办’就俩人，只有我和你，我是总务经理，所以，他们全部叫我‘聂总’，你哈，你就是总务经理助理，协助我干活的。咱们职权非常大哈，本公司15层楼，上上下下，全归咱俩打理。童童呐，你要想象一下，这是一件多么有意义的事情呐，多么的锻炼人呐。还有啊，当总务，你可以接触到各个部门的未婚男青年，你要是看上谁，舅舅就经常派你去那个部门，到那个人眼皮子底下晃荡，到时候……”

    尽管，“聂总”的两片子嘴皮动啊动地，掰来扯去，但是，许童童的耳朵已经自动进入了屏蔽状态。

    “聂总”，啥个“聂总”啊……

    神马都要管的总务经理，扯古代说，那奏是一总管，俗称——

    大内总管聂公公！

    拜见聂公公，许宫女这厢有礼啦啦啦啦啦……

    泪奔，好想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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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童童心中泪奔完毕，开始琢磨自个能不能胜任这总务办的活计了。

    后勤，她大概是知道的，什么事都要做，工作都是很繁琐的小事，不太能看出什么成绩，反而还容易招尅、招骂。想她整天在家写文，吃喝穿都是许妈“服侍”着，脾气相应稍大，性格相对直接，这转到公司里，被别人呼来喝去的，不说别的，她忍不忍得住都是个问题。

    最后，如果她接下这工作，那她就真的是名副其实买盒饭的小妹了。从这个方面而言，“第十铁”小苏在她进门前，叫她做“小妹”，已经事先昭示了她的命运啊，只怪她懵里懵懂，啥都不明白。

    聂总看着许童童傻站着不动，两只眼出神地望着天花板，心知不妙，外甥女这是在琢磨能不能做总务啊，他不能让她琢磨明白，笑话，要是她明白了，这15层楼的杂事能让他累死。上一个总务助理发懒，被他踢掉，这段时间没招到人，他一个人忙所有的事情，人都瘦了三、五斤，晚上睡觉的时候，老婆可心疼了，说是难以体会到那波浪般起伏的软绵肚子带给她的安全感了。

    聂总该出手时就出手，出手就绝对不手软，他再次对许童童肩膀拍了一掌，拍蒜般将她拍醒，然后，用寄予厚望的神情看着外甥女，“童童啊，舅舅不和你说什么大道理，咱们只说小的，你想想，要是没了我们的无私奉献，这个公司的其他人能过得好吗？东西坏了，没地方报修，放它坏在那里，这得耽误多少的正常工作进度啊。”

    聂总吧唧吧唧说个没完，许童童却是囧了，这道理还不大啊？

    都扯上无私奉献了……

    聂总边说边瞅许童童，他都这么说了，她怎么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反应呢，不行，给她来点狠的！

    聂总换了口气，采用哀兵政策，“唉，童童，你没见我最近瘦了不少吗？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是觉着舅舅瘦点比较好，对吧？可是，你不晓得，瘦得太快，对身体，对心脏负荷有多大？你想想啊，要是我一个人做所有的事情，体重几天就减个十来斤，我一下吃不消，你能狠心看着你妈失去了一个优秀的弟弟，你舅妈失去了一个优秀的老公，你表哥失去了一个优秀的爸爸，你表侄失去了一个优秀的……”

    “舅舅！”许童童受不了地截断舅舅的话，一个能说会道的男人，比一个八卦的妇女主任还厉害，舅舅简直说得她头疼。

    许童童怕了聂总的叨叨，为求多福，她说：“好吧，舅舅，我尽力分担你的工作。”

    继“被分手”之后，她现在是“被工作”，她是走了啥“被”运啊？！

    “哈哈，童童，你好样的，你是模范外甥女……”，聂总还没夸完许童童，突然，办公室内的电话响了。

    聂总没耽搁，马上接电话，许童童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聂总是频频点头，口中称“好的，马上办”，不过几秒，他就放下了电话。

    “童童，我们上去布置会议室。”聂总手脚麻利在各处找出必须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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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的一声，许童童神情萎靡地抱着一块写字用的垫板出了电梯。

    舅舅真是厉害啊，许童童不得不感叹。

    刚才在15楼，许童童以为协助完舅舅就可以歇一歇，喘口气了，谁晓得，舅舅见她要下楼，就把这个表格给了她，说是今天的卫生情况还没有检查，让她根据表格所示内容，逐楼检查、评定，并且还领着她检查了一遍所在的第15楼作为示范。

    完了以后，舅舅就像放野马似地，将她放了，说是啥分工合作，会议室他负责。

    好吧，一切听从领导指示，她去检查卫生好了。

    检查卫生不轻松呐……

    垫板的小夹子只夹着三页表格，但是，所有内容要由许童童填写，她必须从下到上，检查整栋大楼卫生，作为考核公司清洁大婶工作的一个小凭证，最后交给人事部。

    别以为只有打扫累人，检查卫生也是很烦人的事情，烦人的关键是繁琐，每层楼的办公室要进，每层楼的洗手间也要进，一整栋楼检查下来，不萎靡才怪，当然，这萎靡的原因可以归结为许童童年纪大又不常活动的后果，毕竟，她才检查完二楼。

    许童童嘴里一边嘀咕大楼的供暖太足，害她犯困想喝水，一边要往总务办拐去，刚在转角的地方，突然，她注意到了大门那边有不寻常的动静。

    门那儿，一个身材颀长、穿着黑色呢绒大衣、戴着深紫黑墨镜的男人为首，其余各色西装具有精英气质的男人跟随其后，一行七八个人，气场浩大地进了大厅。

    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男人，许童童是不会认错的，她灵敏的鼻子接收到那晚熟悉的刺激香味，飘香的嫩唐僧肉，十指和嘴都蠢蠢欲动，张开……

    是他！

    那个男妖精！

    那个毁了她相亲名誉，害她走“被”运的男妖精！

    好你个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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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菜，咱们来做游戏，好不好？”方子齐笑眯眯地，看起来神情非常宠溺，但是，他的手不老实，一个劲地按啊揉啊的。

    “讨厌，别碰我！”许小菜嘶叫，对着方子齐一阵的拳打脚踢。

    “怎么可以不碰你？你忍心？”方子齐笑得眉毛高挑。

    “当然忍心！”许小菜愤愤，“把你的猪手挪开，别蹭我。”

    “啧啧啧啧，你忍心，我还不忍心呢。”方子齐笑面温柔，声音非常荡漾，“不要拒绝我的手，它会让你非常舒服的。来吧，小菜~~~~~~~”

    说着，哗啦一声，赫然，方子齐的手上的某根链子绞紧，当即，许小菜吃不住了，两只手抓住脖子上的项圈，眼角含泪，求饶，“主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已经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但是，你可不可以把你的手从我的头上挪开？人家的头发都被你搞乱了。”

    “一头乱卷毛，才是小菜的本色啊，怎么，你不喜欢我帮你弄的这个发型？”方子齐表情无辜地问。

    这个大魔头太恐怖了，许小菜哪里敢说不喜欢，她心中快气炸了，表面上还要违心地说：“喜欢，好喜欢。”

    “哈哈，喜欢就好，喜欢就好啊。”

    方子齐的笑得嚣张，许小菜心中更是恨恨，气得瘪嘴问：“你到底为什么和我在一起？”

    直面许小菜那张愤愤的小媳妇菜包子脸，方子齐得意地摸了摸下巴，状似思索性地说：“在一起是很奇妙的事情，非要探寻究竟是可笑的，你可以说是猿粪，但是，就我的总体而言，和你在一起，我充满了智力上的优越感。嗯，对，就是这样，和你在一起，我充满了智力上的优越感。”

    吐……

    吐血三升……

    许小菜颤抖着手指，伸向天际，对着小今星边吐血，边说：“小……小今……你还我的美好淫生……”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