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壹15章 小偷强盗

作品:《巫女事务

    这种情形,是被抢的节奏吗?她不知道,从来没有被抢的经验。(www.K6uk.Com)

    她呆愣半天,才想起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她的东西都敢抢!

    一个红眸白衣少年悬浮在半空,手里把玩着的正是她的皿之璧。

    “这石头真有那么神奇吗?”

    “驹!”

    “我在渡口等得实在不耐烦了,所以跑来了。”

    驹?在渡口?

    她管他的。

    “把皿之璧还给我。”

    “原来这叫皿之璧,那好,就当是你造访光之国的礼物,我收下了。”

    霆霓扶扶额角。这自顾自说、毫不客气的态度和某人真像。

    “巨龙的骨鞭!”

    长长的骨鞭先在他腿部狠狠抽了一下,本想趁机把他缠绕,少年也非等闲之辈,毫不费力就摆脱骨鞭的枷锁,然后被变成蛇般的骨鞭穷追不舍。

    “还给我!”

    “不要!你追我,追得上再说。”

    “驹!不要闹了。”见巫女低头念咒语,霆霓才出声喝止。

    霆霓……竟然帮这个人类女子,驹立即大受打击般,呆愣了几秒,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如同品尝了屈辱般,举起皿之璧,放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咕咚一声!

    “不好意思,我肚子饿了。”

    巫女目瞪口呆,一时失去意识。霆霓嘴角抽动一下,不祥的预感冒出来。

    “对了,我在渡口等你们,先走一步了。拜拜!”

    谁跟他拜拜了?

    她愣了一下,即被他跑掉了。

    “他到底是什么东西?”

    “白驹,来自光之国的居民。”

    “光之国的国民不是与世无争的吗?他为何要吞掉皿之璧?”

    大概,觉得好玩吧。还有,光之国的国民也是魔族,谁说过他们与世无争了?

    “我们先回旅店和天帚会合,马上出发光之国。”

    “不,现在马上追上去。”她站起,还没站稳,随即跌坐在地。

    她蹙眉,再次尝试站起来,可是身体还是软绵绵的,使不上劲?

    “怎么了?”霆霓拽起她一边手臂。

    “好生气,实在太气人了。”

    气得用不上劲吗?霆霓感受到指间传来阵阵的颤抖,不禁默默替白驹祈祷。

    “我会把它带回来给你的。”缁跪到她跟前。

    霆霓静默一会。

    “你可以回到你主人身边吗?”

    他现在的状态能安然地再回到他那个企图阻止巫女进入光之国,不惜杀害她的人身边吗?万一暴露了,不要说协助他们,回到精灵界的梦也会破灭,连性命……

    “可以。”

    “不要逞强。”

    “我最擅长就是隐藏,连迅飚也不是我的对手。”

    的确。

    “不过,你被她发现了。”

    “我是特别的。”

    “她是特别的。”

    两人异口同声地道,虽然所表现的情愫是完全不一样的。

    “我不会有事的,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搞清楚。现在只有等魔界的大门打开,回到人界,回到精灵族里,才能得到答案。在这之前,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所以,如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请尽管吩咐。”

    如果有他在敌人身边做眼线,或者不是坏事。

    “介意和我签订契约吗?或者在紧急的时候,可以救你一命。”

    比起其他魔族,缁的反应简直是无与伦比的受宠若惊。

    “可、可以吗?我真的可以成为你的契约者吗?是接受正统的仪式,真正的那种契约者吗?”

    霆霓下巴应声掉下,这有什么好觉得荣幸的?

    “成为契约者有很多便利。”缁兴奋得紧握拳头,“可以吃到美味的食物,在不同的门进出,就是犯错了也不会受到责骂。”

    他大概猜到此前他曾经受到巫女怎样程度的非人虐待了。

    算了,与他无关,还是少管闲事。

    消失了两天,他们应该会担心得到处乱窜吧?

    虽然天帚他们没有乖乖地守在原地等候,但霆霓回到旅店时,他们正悠闲地吃着晚餐。

    看见人类孩从霆霓背上缩下来,吓得咀嚼在嘴里的食物都掉下来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

    迅飚很有效率指挥属下给人类孩推上椅子,倒上茶水。这个嚣张的丫头竟然会受伤,她不是有强大的守护灵吗?

    “气到没力气而已。”霆霓接过天帚递上的酒,一喝而尽,才提醒他们不要枉好心。

    真是没命了。一路上她在他背上念叨。无非就是,既然他认识光之国的白驹,现在她的东西被抢了,他得全权负责。

    深夜梦回,他真的极度后悔当初找她们帮忙。

    巫女就像吸血鬼,不是血族,是真正的舔干最后的一滴血,连血迹也不放过的魔鬼。

    山羊把这消失的两天的遭遇简单扼要的汇报一遍,把霆霓吞进腹中这段当然详细描述。这活他也不知为何会落到他头上的。但是没理由让霆霓殿下汇报,而人类孩,一说起这个就开始发飙了。

    当然他说的并不是全部的事实。例如白驹抢了她的东西,具体是什么东西,他没说,旁听者没有问,也不敢问。

    听完汇报,他们绞尽脑汁寻找可以询问插嘴的事情,无奈,天帚的脑容量有限。

    “派出白驹带路?”曙雀略微惊讶,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请你不要若无其事的说出那个偷、强盗的名字!”她警告。

    “是!”

    “看来晷景也没有怡然自得的等候你们的光临。”

    “晷景?”

    “就是那个你准备把他打得满地找牙也要得到意愿书的人。”

    哦!

    “不要掉以轻心。虽然他总是找各种借口缺席我们的邀请,不是他胆,说到算计,论资排辈,我们还没有资格入列,但他是其中的佼佼者。”迅飚指着她鼻尖警告。

    切!

    “就是说,他和那个飞火一样是讨人厌的老头子。”

    “晷景陛下不是老头子。”天帚突然道,“看上去比迅飚陛下更年轻一点。”

    “天帚,你给我闭嘴。不用你提醒,在那堆猪朋狗友里,我年龄是最大的。就你的殿下和晷景最亲密。”

    感觉有点酸味。

    “这包子是不是变质了?”她放下咬了一口的包子,转头问侍奉迅飚在旁的守卫。

    “不,就是这个味。这里面夹了发酵的奶酪。”

    人界的乳酪面包不是这个味的。

    “简直像喝醋一样。”

    除了迅飚,全场都在隐隐作笑。

    “终上所述,”她用沾湿的手指在餐桌上描了几笔,“晷景就是一个阴险狡诈的美男子。”

    及地的黑亮长发,比女人精致的五官,优雅高贵的举止,脸上浮现一抹悲剧女主一样凄凉绝美的笑。

    他们什么时候这样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