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淇淇听到吕思学这么说，明白吕思学的担忧，当年说的好听为了理想，说的难听现实点其实是为了手中的权力，吕思学他们如同打开了一个潘多拉的魔盒，他们的想法很天真，没有想过伤害什么人，可是事与愿违，他们忘记了，身居高位，位置越高，胆子越小的道理，他们找了最高位的官员，想让官员支持他们启明星计划，可惜官员会错意，官员的自杀，不知道多少政府官员被牵扯其中，虽然官员的自杀是自己的误会，但是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一块倒下，接着后面的都全部倒下。

    司马淇淇看着双手盖住脸的吕思学，很难想象平常冷静睿智的吕思学也有自己解决不了的麻烦。

    司马淇淇叹了口气说道：“吕先生现在是怀疑报仇的是当年因为你们的举动而受到牵连的官员家人，那以吕先生现在的地位，吕先生可以找人进行调查呀。”

    “调查，怎么调查，司马律师，你说的太简单了，当年被牵扯进来的人少说也有几十人，这些人有的丢官坐牢，有的直接自杀，我们，我们一个举动，破坏了无数个家庭，你是刑事大状，你应该知道这种突如其来的灾难会给那些人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他们可能就在等待时机报仇，现在时机到了，方傲钦在众人眼前变成一具焦炭，我不想死，我不要死，不，不，别找我，不关我的事，我当初不想害死你们的，要怪就怪那个当官的，明明那么大的官，却那么怕事......”

    司马淇淇看到吕思学这样，看起来吓得不轻，司马淇淇一脸平静地看着吕思学问道：“那么刑龙为什么会知道启明星计划？”

    吕思学听到司马淇淇的问题，一脸疑惑地看着司马淇淇，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刚刚说什么，刑，刑龙知道启明星计划？”

    司马淇淇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在诊所事件后一个礼拜我收到一条没有来电显示的短信，通过技术手段发现是蜀中市第一监狱里面发出来的，能做到这一点的我相信只有刑龙，跟刑龙见面结束，临走时他留下一句话，指向《基督山伯爵》，吕先生，你看过《基督山伯爵》没有？”

    吕思学听到司马淇淇这么问，缓缓点了点头说道：“看，看过。里面三个反派，检察官，银行家和政治家，这么说来，方傲钦不是正好对应的检控官，那我对应的是什么，银行家还是政治家，不，我都不是，我不要，我不想死。”

    吕思学刚刚冷静片刻，这时又变得慌张起来，司马淇淇伸手一把抓住吕思学的肩膀，虽然现在司马淇淇不能做大动作，但是以指力抓住吕思学让吕思学不能动弹还是能坐到。

    吕思学此时仿佛鹰爪之下的兔子一般，毫无挣扎的力气，吕思学肩膀吃痛这才冷静下来，司马淇淇看着吕思学问道：“吕先生，你还是想想，为什么刑龙会知道启明星计划，还有，当初调查官员，是你们整个参与启明星计划的人一起干的，还是你们几个人单独干的。”

    吕思学听到司马淇淇的问题，这才冷静下来，司马淇淇看到吕思学脸色惨白，哪里有精英的样子，这时也缓缓松开手，吕思学拼命思考，不时拍打着自己脑袋，希望借此让自己想到细节。

    吕思学此时已经满头大汗，看着司马淇淇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刑龙为什么知道，当时启明星计划，刑龙没有参加。不过另一个问题我可以回答，那就是当年调查官员的丑闻，是我们少数几个人进行的，当时我们遇到阻力启明星计划无法顺利进行，我们当中很多人想要放弃，毕竟他们本身社会地位就很高，就算放弃，他们依靠他们的身份地位也能干出一番大事业，但是我不一样，我当时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银行人员，我需要启明星计划让我走上另一个完全不同的台阶，跟我有这样想法的人都同意调查官员丑闻，让官员站到我们这边，只要权力地位最大的官员站在我们这边，那么启明星计划就可以顺利进行下去。”

    “方傲钦也是其中一员？”

    吕思学听到司马淇淇的问题，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方傲钦一开始是反对的，但是在这个论资排辈比个人能力更重要的社会中，就算方傲钦能力再怎么出众，他总是被人压着，我用这样的理由劝说了方傲钦，方傲钦这才同意。”

    司马淇淇见吕思学这边问不出什么问题了，准备离开，吕思学叫住司马淇淇问道：“司马律师，你说刑龙给你提示，让你找到《基督山伯爵》这本书，从而发现凶手报复的对象是检察官、银行家跟政治家，刑龙原话怎么说的，也许，他的原话里还有什么线索，你能不能告诉我？”

    司马淇淇回头看着吕思学缓缓说道：“他的原话没有其他线索，刑龙说的是书中最为人所知的那句话，我也是凭借那句话立刻锁定是《基督山伯爵》这本书。”

    “人都是鳄鱼的子孙？”

    吕思学试探性地说道。

    “对，看吧，任何人都知道的这句话，没有任何额外的线索，吕先生，你不要自己吓自己，也许你不是报复对象呢。对了，既然你说当初是你们少数人决定调查官员的丑闻，那么你们当中有政治家吗？”

    吕思学听到司马淇淇这么问，面色凝重地说道：“没有，你要知道政府中的人是最怕事的，因此启明星计划里面最先反对的就是那帮搞政治的。”

    司马淇淇点了点头，接着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你们的头儿知道吗？”

    吕思学听到司马淇淇这么问，双手不禁插进裤子包里，假装镇定地说道：“没有，我们当时是瞒着我们的头儿进行的。”

    司马淇淇看到吕思学的表现，微微笑了笑，起身离开，吕思学派人接司马淇淇但是却不派人送司马淇淇，司马淇淇也无所谓，走出吕思学所在的住宅区准备叫车，这时司马淇淇听到一阵喇叭声，司马淇淇循声望去，发现沙羽在路边等候着，司马淇淇不禁皱了皱眉。

    沙羽来到司马淇淇面前，堆起笑脸问道：“哎呀，司马律师，你可担心死我了，我真怕你被吕思学带走出了什么事，要是出事，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交代，躺在医院里可是千叮万嘱，让我好好照看你，毕竟你现在状况是这个样子。”

    司马淇淇一脸疑惑地看着沙羽问道：“沙先生怎么在这？”

    “哦，我跟着接你的车到这里，上去只有一条路，我不好跟，就停在这里。”

    司马淇淇听到沙羽的回答，疑心更重，看着沙羽说道：“吕思学接我走，也有可能送我离开，沙先生，怎么知道一定能在这里遇到我呢？”

    沙羽笑着回答道：“这很简单，我跟吕思学也是老同学，我知道吕思学的为人，找人商量事是会用车接，但是管接不管送，司马律师，别说这么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沙羽转身走向自己的汽车，刚刚沙羽的回答不仅没有让司马淇淇心中疑惑解开，反而还让司马淇淇有了新的疑惑。

    司马淇淇坐上车，绑好安全带，沙羽开车往市区开去，在路上司马淇淇试探性地说道：“对了沙先生，你刚刚说你跟踪吕思学的车，他们居然没有发现，看来你的跟踪技术很强呀，我以前都不知道。”

    “嗨，这不算什么，我毕竟也是八卦杂志的老板，不可能不会跟踪技巧呀，要不然怎么服众呀，不瞒你说，司马律师，我这可是花了大价钱去学的。”

    司马淇淇听到沙羽这么说，微微笑了笑不让沙羽起疑，司马淇淇将脸转到另一边看着外面的风景，心想吕思学派来的人是他的保镖队伍中的人，这些人都训练有素，有没有被人跟踪他们肯定知道，可是当时司马淇淇明显感觉到，汽车车速没有发生任何改变，也就是说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不管沙羽刚刚说自己的跟踪技术花了多少钱学习，也不可能骗过长期训练有素的保镖，除非沙羽的本事比那群保镖还要高。

    司马淇淇想到这里，突然发现一个重要的事，诊所事件发生，沙羽第一时间出现，方傲钦死的时候，沙羽在司马淇淇身边，沙羽每次都及时出现，时间上实在太巧合了。

    沙羽看到司马淇淇一声不吭，连忙询问司马淇淇身体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司马淇淇笑了笑回应沙羽。

    司马淇淇看着沙羽小心翼翼地问道：“对了沙先生，你的动作挺迅速的，在第一时间就知道诊所事件的发生，还知道进了医院。”

    “嗨，司马律师不瞒你说，不是有天地人脉吗，我有天地线民，我告诉你，这个还是我给说的，认识的人越多，消息得到的越多，得到越多消息就能对同一个消息进行对比，从而找到最真实的消息，是不是很聪明。”

    司马淇淇听到沙羽的自诩，微微笑了笑说道：“的确，这样做是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