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五十章 极恶罪人

作品:《我的恐怖直播间

    继续往前走去,我又花费了五分钟走到对面。刚刚接近大门,我鼻腔中就闻到了一股檀香的味道。

    是香。

    有人在门里面烧香。

    “会是她吗?”我小心翼翼,临近最后关头,我决不容许出现一点失误。

    脚步放得很轻,我强化五感,一点风吹草动也不放过。

    悄悄往里面走去,最先出现的是一间大型仓库,里面很冷,温度估计在零下几度,我刚刚踏进这里就冷得瑟瑟发抖。

    “大型的冷冻室!”我皱了皱眉,毛孔已经被冻得扩张。

    这里面大约一百平方米,天花板挂着几盏,光线很暗,有一条流水线穿插而过,似乎还在作业,到处都是机械摩擦的声音。

    我环视一圈。

    这间冷藏库装修也很奇怪,四面红漆,经过天花板灯光映照,呈现的是一种火红的颜色,要是不知情的人来到这里肯定会以为这是一个红灯区。

    “红灯孤影独方舟,一泄千里乐逍遥,主播你中头彩了。”

    “说不定,里面有美女等主播上门呢。”

    出于安全考虑,我只匆匆瞟了一眼手机,或许是快天亮的缘故,直播间在线人数足足少了三分之一。

    重新摆放拍摄视角。

    我往前走了几步,听着室内回荡的脚步,我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越往里走,那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就越来越明显,这种感觉伴随了我很久,直至我走到附近的支架,我才发现上面挂着的根本不是衣服,而是一张张被剥好的人皮,他们面无表情,像晾衣服一样被挂在上面,不知道生前有没有经历被剥皮的痛苦,总之我在人皮上面看不到一丝痛苦的表情。

    “这些皮是从哪里弄来的?”伴随着这个疑惑,我感觉脖子凉飕飕的,再去看那些人皮的时,我发现他们都在盯着我。

    虽然是一种错觉,但我还是爆了一句粗口。

    “卧槽”这种压抑的气氛,最容易让人出现幻觉,我缩了缩脖子,感觉这间冷藏库也太冷了。

    前往走动,耳边都回荡自己的脚步。

    在一件件‘衣服’下走动,我感觉有无数道目光在盯着自己,虽然是一种错觉,但呆久了会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背脊凉飕飕,加上这里温度又太低,实在待下去了。

    “这就是他们的目的吗?”

    或许是这里死的人太多,已经产生了怨念,我耳边总听到那种哭泣的感觉。

    “怨念不散,看来他们是死于一场阴谋。”

    我看着这些‘衣服’不自觉的感觉后怕,想到这些被无情被剥开的皮,我心情很复杂,有愤怒,有压抑,但更多的是来自内心的恐惧。

    扒开这些被晾在铁架上的‘衣服’,我发现仓库的尽头插着两根香。

    “是刚才进门闻到的香。”

    众所周知不管是去祭拜祖先还是去寺庙烧香拜佛,一般烟的数量都是单数,这里面涉及很多知识,禁忌的说法也有很多,因为单数代表着阳,是阳间烧给阴间死人用的,而双代表着阴,那是专门为阳间人所使用的。

    两者区别很大,多一根少一根,代表的意义都不一样。

    “这是反过来点香,”我倒吸一口冷气,十分忌惮的瞥了一眼,里面门到底藏有什么?

    我之前怀疑过所有,比如财产继承,兄弟间互相残杀,唯独没到那只是一道开胃菜而已。

    真正的答案就在这里面,他们的死可能是仅仅关系到这里的秘密。明面上这里是宋家的地盘,但暗地里又有谁知道,真正的宋云天到底是什么时候死的,又是谁建造了这里?

    “宋子英我应该叫你什么,怪物还是人?”

    推开这道门就能得到答案,此刻我有点压抑不住内心中的好奇。

    轻轻推开门。

    吱呀一声,里面有一股血腥的味道飘了出来。通过细小的缝隙,我看到了一间手术室模样的房间,病床整齐摆放,床上躺着六个人,五男一女,而且每一张面孔我都非常熟悉,包括许强和宋苏怡都在。

    不过此刻的他们安静的躺着,已经被换上了一件病号服,其中有一人已经被剥开了,正准备取下整张人皮。

    “卧槽!这是重口味啊。”有些水友通过直播间看到了惊悚的一幕。

    我护住心神,尽量不让心跳得太快。默念了莲花心法,那种嘈杂的声音静了很多。

    我慢慢睁开眼睛。

    吱呀一声,那里面好像还有一道门,一道白色的影拉开门从一间不起眼的房走了出来,她手里戴着一副手套,正拿起一旁的手术刀开始她的精湛刀工技术。

    我看得心惊肉跳,“不能再忍了。”即便冒着被发现的危险,我也要一刀了结她。

    悄悄推开门,我已经把脚步放得最轻了,而且还把鞋给脱了。

    手里提着一把刀,刚刚举过头顶,一声冷笑从前方传了过来。

    “你终于来了。”女人诡异的扭动脖子,发出尖锐的笑声,她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红色的血液沾满一张嘴,乍一看很像一具僵尸。

    “原来你早就发现了。”我提刀的手猛然放下,一脸平静的盯着她,“我应该叫你宋子英还是宋云天。”

    “在外面我是宋云天,在这里我就是宋子英,不管你叫那个名字,今晚也难逃一劫。”

    “什么意思?你以为一个人能留得住我?”我冷笑了一下。

    “谁说我一个人,我这里还有很多兄弟缺一件好衣服呢。”宋子英咯咯的冷笑,我看着她这副打扮就觉得恶心。

    “真正宋子英的尸体你扔到哪去了?”

    “别急,你死后会知道的。”宋子英的表情变得越发诡异,她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然后她身后的房门,直接被打开,走出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这就是她本来的面目吗?

    没有皮肤的血尸看起来就像失去衣服的人,看着就觉得十分诡异。

    “卧槽,这是什么东西啊?”有直播间的水友发出震惊的表情。

    “这些鬼物来自地狱,生前是极恶罪人,因罪孽深重,被镇压在十八层地狱之下,剥去外皮,永世不入轮回,如今这些血尸能出现在人间,恐怕是有人把他们放了出来。”半仙道长刚一冒头,就有一群水友盘问。

    “请问这位仙师,这血尸要如何去破解?”

    “仙师不敢当,你们叫我半仙道长就好了。”半仙道长很得意的回了一句弹幕:“到人间,这些鬼物会受到天意针对,实力大不如前,想要消灭他们需要极为刚烈的阳火,或者把他们的鲜血抽干。”

    “小友,话已至此,血尸降临人间非同小可,这关系着人间安危,事关重大老夫就先行告辞了。”

    “多谢了,半仙道长。”虽然道长已经离开,但我还是发出肺腑的感谢。

    冷冷一撇,我已经从直播间知道了他们的信息。

    重新把手机挂在胸前,我提着刀,一脸戒备。

    这些血尸是从阴间里逃出来的,用普通的攻击没有太大效果。

    我脑中想出无数条作战计划,匕首就如烧火棍,单枪匹马作战或许能行,但这里血尸不止一个,房里似乎还有走动的声音。

    “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放干血尸的血,除此之外就是阳火。”我苦苦沉思:“该如何运用阳火去对付他们?”

    片刻之后,这间房里面又多出了几具血尸,他们深受酷刑之苦,腐烂的皮肤被打上了无数条烙印,想必这就是地狱给他们带来的惩罚。

    看着血尸逼近,我知道这是要下定决心的时候了。

    匕首紧握,我能使用的武器并不多,因为之前考虑到用不到小彩与黑伞,所以我现在仅有的武器是一把匕首和一块令牌。

    灰色令牌是我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轻易使用的。

    “放马过来吧。”我一撇嘴角。

    “别急,马上就轮到你了”宋子英慢慢后退了几步,那些血尸见机走了过来,她取下了手套,拿起桌面上摆放的小镜子,“多美的衣服啊,我越来越喜欢上她了。”

    退居幕后,她更像一位主宰者。

    白皙的手指拿起一张纸巾,擦去脸上的血迹,跟之前的宋子英完美融合在了一起。只是她的笑容却有些诡异,从背面看,有一条浅浅的痕迹从头上滑落,十分的吓人。

    宋子英没有再说话,站在她周围的血尸从喉咙里发出咕噜的声音,似乎告诉别人这副皮囊他要了。

    脚步缓慢的移动,一身腐烂的血尸散发极臭的气味。我强行封住感官,匕首已经横在胸前。

    身单力薄,以一挑五,明显不理智,我把目光放在了许强身上,希望他早点醒来,助我一臂之力。

    “麻醉剂药效一般在半个小时或者一个小时,或许可以拖延时间。”我默算了一下时间,慢慢向身后退去。

    我身后就是连接冷藏库的门,我可以逃到外面去拖延时间。

    不再迟疑,我脚跟已经碰到了门槛。

    现在唯一的战术就是分散他们的实力。

    我冷笑一声,“你们就在这里慢慢的玩吧,不奉陪了。”

    说完,拉开门,亡命的狂奔。

    “别让他跑了,仙陀的计划不能让外界知道。”宋子英冷冷一眯眼睛,愤怒把手上的镜子直接拍碎,“你以为跑得了吗。”

    五具血尸呼噜几声,听命的追了出去,身上红色的油脂把整条过道染成诡异的颜色。

    五具血尸同时分开行动,有一具出门了之后朝左边移动,依顺序排列,形容合围。

    我扒开密密麻麻的‘衣服’专挑最麻烦的路线。莹目开启,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有五道身影在身后跟随。

    “速度还挺快的。”我没想到这些看似笨拙的东西,实际上比我想象中还要快,急忙运转真气,我加快了逃跑的速度。

    穿过一件件被挂在上面的皮,我汗毛都竖了起来,似乎能听到他们的求救与呐喊。

    这里太阴森了,加上又有无数道目光盯着,速度更快了些。

    “不能在这里停留。”我被这里极低的温度冻得起一身鸡皮。瞬间改变主意,我决定往外面跑去。

    五具血尸速度明显加快,与我之间形成拉锯战。

    有一具血尸被挖去眼睛,但他的速度在其他血尸里面是最快的。他一跃跳起,在我将要跑出冷藏库的时候,抱住了我的双腿。

    “卧槽”我踉跄了一步,双手赶紧抓住外面的护栏,使身体不至于从桥上掉下去。

    看着下面不停转动的齿轮,我冷汗都从额头上落下了下来。

    “好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