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花魁大赛颜长欢拔得头筹的消息传出去了,第二日寻访楼的生意就比从前好了不止一倍,花娘数钱都数的手抽筋了。

    一边鼓捣着银票,一边笑开了花对正在上妆的颜长欢道:“你现在可是全京都第一花魁,欢颜两个字红的彻彻底底,不仅如此,你搞的那女团,其余的几个也颇有名声!”

    “哎呀,我这下可真是躺着都赚钱了!你说,你想要什么嘉奖?”

    一听有奖励颜长欢立马来劲儿了。

    不管她现在给花娘赚再多的钱,一个字儿都不能进她的荷包,想要活下去,钱是万万不能没有的,所以她的要求也很简单。

    “给我寻访楼百分之十的股份,我呢免费教学,月底分红给钱,顺便你得还我卖身契。”

    花娘一惊:“你狮子大开口啊!”

    颜长欢放下手中胭脂,一脸真诚看她:“我知道这寻访楼是你一手建立,可是你看看现在生意多火爆,我要百分之十不过分吧?况且我都参股了,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说着拉花娘坐下:“这样吧,你要是怕我跑,我们签个合同,互相有个凭证。”

    花娘有些为难。

    这寻访楼是她千辛万苦创立的,要分股给别人,那不就是要分崩离析吗?可是她也看到了颜长欢给她带来的利益,她参股教学倒也是个好法子。

    “可以给你参股,但这卖身契不可能。”

    看花娘如此自信笃定的样子,颜长欢咬着下唇无奈,摆摆手:“行吧行吧,不给就不给。”

    花娘欢天喜地的找来合同,两人就在房间里简单的完成了参股仪式。

    刚拿到合同还没揣热乎,知秋忽然跑来,急赤忙慌的指着楼下道:“花娘花娘!”

    “鬼撵啊?”

    知秋摇头如捣蒜,有些激动有些恐慌:“凌...凌安王,要...要见咱们欢颜姑娘!”

    花娘面色惨白,僵硬的看向颜长欢,后者还在寻思这个凌安王是不是很厉害啊?

    颜长欢被送进凌安王房间之前,花娘忍不下心,还是悄悄将她拉到一旁去,道:“你小心伺候,这凌安王薛越从小脾气秉性怪异...尤其喜欢打骂人,出了名的残暴,每天都得杀个人才能睡觉!见过他的女人不是断胳膊就是断腿,我刚跟你签了合同,你别出事儿啊。”

    颜长欢顿住,下一瞬就要跑却被花娘死死拽住。

    “这可是王爷!”

    颜长欢咬牙切齿:“王爷又怎么了?我小命不保我不跑啊?”

    花娘安慰:“你这一跑不就更惹怒王爷吗?你好生伺候说不定不就没事儿吗?”

    “说不定?说不定我脖子上面就没脑子了!”

    话音刚落就被花娘给扔进了房门,只是一晃而过看见椅子上坐着一个黑衣男子,然后趴在了一旁的柱子上,给周子时看呆了。

    与薛越对视一眼,走到颜长欢面前歪头:“欢颜姑娘没事儿吧?”

    嗯?这声音怪好听的。

    小心翼翼扒开脸,露出一只眼睛看过去,只看到一个长相秀气文人打扮的男人就在自己面前。

    原来凶神恶煞的凌安王就长这样?也不凶啊!

    果然,传言有误。

    立马松开柱子朝周子时行礼:“欢颜见过王爷。”

    可下一瞬周子时却笑了,转身指着坐着的男人:“那位才是王爷,你行错礼了。”

    颜长欢表情僵硬的看过去,只见薛越面无表情端坐着喝酒,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你是前几日在花魁大赛上的那个人!”

    周子时一惊:“姑娘,此乃凌安王。”

    颜长欢感觉自己脖子有点刺痛,立马低头下去行礼,哆哆嗦嗦喊了句:“见过王爷!”

    薛越的声音很有辨识度,声音低沉却不做作难听,反而有一种像醇香的酒一样,让人回味无穷。

    “出去。”

    这就能走了?

    刚要起身走,却见周子时对她笑笑,然后转身出去关门。

    合着说的不是她啊!

    “抬起头来。”

    颜长欢害怕,咬牙:“我长得不好看,怕辱了您的眼。”

    呸!要不是保命,她才不会这么说自己呢!

    薛越笑出了声,可在颜长欢耳朵里怎么那么像砍头前,那种磨刀霍霍的声音。

    “大周第一花魁丑?你觉得本王不会看人?”

    颜长欢蓦的抬头:“不是!”

    谁知这一抬头才看到薛越居然已经站在自己面前了,自己一抬头就能与他对视上,那一瞬间她呼吸停止了。

    薛越见她愣住了,好笑:“看什么?”

    颜长欢结巴:“你...你长得真好看。”

    说完她就觉得自己项上人头不保。

    害怕的往后退,可是这一退就撞到了身后的柱子,避无可避了。

    被薛越钳住了下巴,靠近过来,一股独属于薛越的气味传进了鼻息里,他的气息喷洒在自己脸上,颜长欢紧张的闭上了眼睛。

    花娘你骗人!说什么不卖身,现在她怎么觉得自己像个待宰的羊羔子啊?

    薛越看她闭眼,戏谑道:“姑娘不会以为本王要轻薄你吧?”

    不、不是吗?

    “哈哈,早说嘛,害我紧张半天!”说完就想跑,可刚一动就被薛越拉住手手往柱子后面一放,她被抓住了。

    面前的薛越近的可怕,心跳声都能听见了。

    他说:“不过你猜对了,本王就是要轻薄你啊。”

    “!!!”

    颜长欢觉得自己脑子一懵。

    自己在现代那么多年,就是不想被潜规则才一直没有出道,虽然这个王爷很好看,但是...但是也不能强抢民女吧!

    好吧,严格意义上来说,她还不算什么好民女。

    “王爷!强扭的瓜它不甜啊!”

    薛越闻着她身上的味道,慵懒道:“我管他甜不甜,只要摘下来是在本王的手里,那本王就高兴。”

    救命啊!!!臭流氓!

    颜长欢忍不住动了动脚,似乎想要用膝盖坏了薛越的命根子,可是刚一动就被薛越的脚死死压了下去,压得她动弹不得。

    她快哭了,红着眼祈求:“王爷你就放我一马,以后我给您端茶递水做牛做马都行,您别这样...我以后还得嫁人呢!”

    “嫁人?”薛越似乎听见了什么多么好笑的事情。

    不过笑完,忽然正经的勾起颜长欢的下巴,亲昵道:“嫁给本王如何?”

    好,现在颜长欢确定,这个凌安王一定不止残暴,他还有病!

    他俩见第二次面而已,她还是个乐坊女子,这就要娶她?

    难不成是觉得她太好看了?不过一个王爷的眼界不至于吧?

    还不等颜长欢有所反应,她感觉自己唇上一疼,一股腥甜的味道溢进了喉咙里,睁大眼睛一看居然是薛越在她嘴上咬了一口。

    等薛越松开她,颜长欢立马碰了碰唇畔,有血!

    妈的属狗的啊!

    但她不能骂,只能眼神怨念的看着他。

    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