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永远是君臣

作品:《穿成团宠的我只想当咸鱼

    最后是伏诚先服了软。

    他轻轻笑了笑:“既然是有人陷害你,朕又怎么会怪你们?万公公,去找人过来将冰库封锁了。你们俩各自回去吧。”

    宋北北立马应了声“是”。

    沈昭却依旧一言不发,依旧直勾勾地看着伏诚。

    等皇上走远,宋北北才伸手碰了碰沈昭:“昭昭哥哥,你怎么这个态度啊?他好歹是皇上,你见着他不行礼就算了,怎么能压根不搭理他?”

    沈昭没来由地说了句:“我发现他变了。”

    宋北北觉得好笑:“你才发现啊?我都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但就算他变了,他还是皇上,你目前也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免得他有借口对付你。”

    沈昭低头对她笑了笑:“知道了,下次注意。”

    宋北北心里叹息。

    还下次注意……估计他是下次还敢吧。

    这小弟弟,就是狂妄惯了。

    没办法,只能她好好保护他了。

    ……

    伏诚回到御书房,立马派人将柳旭叫了过来。

    柳旭很快赶来了,含笑走进来。

    他正想告诉皇上,他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半,宋北北和沈昭就快被冻死了。

    可他还没开口,伏诚忽然抽出桌子上的宝剑,直接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柳旭的话都咽了下去,脑袋微微后缩,离这把剑稍微远了些,脸上也露出一丝害怕和不解,试探着问:“皇上,这是?”

    伏诚咬牙切齿地反问他:“你为何要动宋北北?”

    原来是因为她啊!

    柳旭连忙解释:“皇上,舍得不孩子套不住狼啊,这小家伙是沈昭最在意的人,奴才若是不利用她,怎么能把沈昭吸引过去?”

    伏诚一脚将柳旭踹远,狠狠地撞到后面的柱子上。

    他提着剑再次走进柳旭,眸光之中满是杀意。

    柳旭从地上爬起来,抬头看了一眼伏诚。

    见他这样子,柳旭明白了。

    原来姓宋的小家伙,也是皇上最在意的人。

    柳旭心里觉得好笑,怪不得曾经的亲如兄弟俩的男人反目成仇了呢,原来是因为女人。

    柳旭跪好,忽然从怀里拿出一把匕首递给皇上。

    “皇上,奴才知道错了,这次是奴才不明白宋大人在您心中的位置,您放心,奴才以后绝对不会伤害到宋大人。您砍奴才一刀当做惩罚吧。”

    伏诚冷声道:“朕嫌脏手。”

    “那奴才自己来。”柳旭直接一刀躲掉了自己的小拇指。

    看着滚落到地上的那一节手指,柳旭疼得满头大汗:“皇上,不知道一根手指够不够?不够的话,奴才继续。”

    伏诚看着地上那截残肢,又看了看柳旭强撑微笑的脸。

    这个人对自己还真是够狠的。

    一个手指全部残废的人,还怎么对付沈昭?

    “记着,无论你使什么手段,伤害多少人,朕都不会管,但你绝不可碰宋北北。”

    柳旭笑着应声:“奴才明白了,皇上放心,以后就是我拿自己的命去抵,也绝对不会碰宋北北。”

    伏诚收回剑。

    “你最好记住了。否则,这次小惩大诫,下次就是你的命了。”

    “是,奴才记下了。”

    ……

    宋北北回了赵知月殿中,她答应会留下来陪她几日,便要做到。

    赵知月是个胆小怕事的人,要是自己不在她身边来,不知道她一个人能不能熬得过去。

    最可怕的是,姨母那么急功近利,还不知道会不会做出什么新的事伤害表姐。

    沈昭将她送到赵知月殿中之后,便要独自离开。

    宋北北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些不安。

    拉着沈昭道:“昭昭哥哥,你会直接出宫吧?”

    沈昭点头:“当然了,我不出宫还住在这里吗?”

    宋北北松了口气:“你出宫就好,我怕你冲动之下去寻皇上麻烦。”

    沈昭轻轻碰了碰她软乎乎的脸:“不会的,我哪有那么冲动,我做事有分寸的。”

    听他这么说宋北北就放心了:“好。”

    宋北北目送他离开,自己也回表姐寝殿去了。

    ……

    沈昭却真的如宋北北猜测的那样,没出宫,而是去了御书房。

    殷照林到底是他知己挚友,他们君臣共事那么多年,如今要他忽然接受他变了……他实在是做不到。

    最起码要问清楚到底为何而变。

    彼时柳旭才离开没多久,而御书房的地面也才清理干净,沈昭进来的时候,还能闻见些许血腥味。

    沈昭走进大殿时,殷照林正站在书架子边上,翻着上面的奏折。

    沈昭想起宋北北的嘱咐,要他不要将怀疑表现地太过明显。

    他便拱手,恭恭敬敬地行礼:“臣参见皇上。”

    伏诚没有回头,点了点手中的奏折,淡淡开口问道:“阿昭,你还记得扶国质子那件案子吗?”

    沈昭微垂着眼眸:“记得,质子身亡,诸多大臣说是我们大雍理亏,让我们息事宁人,臣却不同意坚持要查下去。”

    伏诚点了点头:“是啊,你当时以一己之力对抗半个朝廷,朕当时也与你吵得不可开交,多少人说你对朕大不敬,要求朕砍了你的脑袋以儆效尤,不过最后却证明,你说的是对的。”

    沈昭轻轻点了点头。

    伏诚笑了笑,这笑容却有些黯淡:“现在你我不吵了,却为何比以前更疏远了?”

    沈昭看着他,眸子里满是不解。

    他从冰库里出来开始,就一直坚定地绝对面前这个皇上真的如宋北北所说,变了个人。

    但如今他清楚地说出他们二人的过往,与他说话的语气和态度,分明就是以前的皇帝,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尤其是他叫他“阿昭”的时候。

    他们年幼相识,他从不到十岁的时候就开始替他做事了,他一直没有拿他当过臣,而是如兄弟一般。

    如今真是叫他琢磨不透。

    伏诚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疑惑了,主动问道:“阿昭,你是不是觉得朕变了?”

    沈昭沉默许久,应了声“是。”

    伏诚无奈道:“那是因为朕经历过生死。先前中了一次毒,从地府门前转了一圈,回来之后自然很多事情都变了。但朕可以保证,对你,朕绝不会变。”

    沈昭默默无言,似乎在思考这句话的真假。

    伏诚与他四目相对,真挚地问他:“阿昭,你还可以再信我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