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五十五章 分离

作品:《权臣夫人有喜了

    两人心口灵犀,都格外珍惜临行前这两日的相处,贺橘枳对他好似有说不完的话,给宋淮南收拾好行装时,贺橘枳每想起一样都会给他带上,连汤婆子都给他带了一个。

    宋淮南离开长安城之后,贺橘枳就开始了漫长的煎熬,才走几日,他已经开始盼望他的归期。

    贺橘枳自个儿都不知道,当初他和宋淮南刚成亲那会儿,她是怎么做到对宋淮南完全的不挂念的,这会儿完全不行啊!

    贺橘枳细想了以后,也觉得不对,那会儿他只是不担心宋淮南的安全,并非是不想他。

    晚上睡觉躺在床上的时候,她便能感受到那床上是他的味道,那个时候他就很想她。

    后来他回来了,他见他宁愿睡书房也不愿意碰自己,她便很生气,恨不得将宋淮南给千刀万剐了,于是他就找了个机会将挤压在心里所有的话给说了出来,哭得不成人样,心里才好受了些,没曾想,两人因此解开了隔阂。

    那时,宋淮南并没因为讨厌她才去睡书房,故意不留在卧房里,而是因为他知道他们之间的隔阂没有消除,怕贺橘枳不会心甘情愿的给他,怕是他同她同床共枕,自己回把持不住,却想到他这样的尊重她却换来了他的误解。

    当时他担心他回反悔离开,便在睡之前来卧房察看,却好几次都看到她在榻上等自己等睡着了,他便小心翼翼的走进来,将她给抱到了床上,没曾想,他一触碰到她白皙的肌肤,便不受控制想要将她给吵醒,幸好丫鬟们的声音提醒了她,才没有让他提前对她做什么。

    贺橘枳忽然觉得别的女子都是害怕被别人吃,她倒好,是巴不得宋淮南把他给吃了,实在是太丢人。

    如今明白过来,贺橘枳才觉得悔之晚矣,既然他那么想要清心寡欲,那自己他人继续清心寡欲下去,看他能够坚持多久?起码会让宋淮南觉得她跟别的女子一样,是矜持的,不会小瞧了自己,搞得如今在这件事情上,他在宋淮南面前都有些抬不起头来了。

    正因为吃了这个亏,榻觉得日后她教导阿桃,无论面对多爱的人,都一定要矜持,万万不可主动,不然日后是要被嘲笑的。

    可贺橘枳却不知,即便她日后教导了阿桃,阿桃也并不受教,依然走她的老路,主动被人吃,这便是所谓的遗传使然。

    皇宫这头,小皇帝又派人将宋淮水给结进了宫中,这会儿宫中的琉璃瓦上,铺满了一层厚厚的白雪。

    宋淮水穿着葱绿色的毛绒比甲,身量纤纤的从雪地中走来,去到御书房。

    小皇帝这会儿正在书房里批阅奏折,看到宋淮水移步上前,他连忙放下手中的笔,“淮水,你来了!”

    宋淮水如今和小皇帝的关系很要好,小皇帝恩准她在没有外人在时,可以不用行礼。

    “外头下着好大的雪,我不想在屋里玩,不如我们出去玩雪吧。”

    玩雪?

    宋淮水牵起小皇帝的手就往外头拽,抓起地上的往小皇帝身上扔,小皇帝也不甘示弱,抓起地上的雪给她扔了回去,一时间玩得不亦乐乎。

    何庭琛被小皇帝调任去岷洲上任两年的消息很快就穿到了宋府,何庭琛就特意带着儿子和妻子回了宋府一趟,沈氏没有多少惊讶,可真正遇到了又是另外一会事,一看到女儿女婿回来,又是欢喜又是惆怅。

    贺橘枳拉着宋淮月拉进屋里说了些关心的话,虽然不舍,可毕竟除了这个,旁边的也没法再说什么。

    妹妹宋淮水也是很舍不得姐姐,和姐姐寒暄了之后,便众人送着姐姐和姐夫上马车离开了。

    船头。

    脚步声“噔噔噔”的,由远及近,船舱的门被打开,宋淮月丫鬟走进来道:“夫人可觉得好些了吗?”

    照顾着宋淮月的丫鬟就道:“方才又吐了两回。”

    因为宋淮月晕船,儿子暂时由乳母带着,不用她带。

    岷州里长安城有些远,这回走水路足足二十多天,三日前,何庭琛便携带着妻儿上了码头,坐了去岷州的船。

    因为事先做好了准备,何庭琛又是个舍不得苛待妻子的,倒事先将这艘船进行装饰了一番,住着也算舒服自在,哪知宋淮月坐了几日便开始恶心泛呕,显然是个做不得船的,这回的的罪可遭大了。

    丫鬟看着自家夫人如此的憔悴,也是心疼坏了,赶忙端来茶盏,伺候夫人喝点儿热水,却听到外头有动静,紧接着,高大俊美的男人便疾步走来。

    丫鬟旋即起身行了礼。

    何庭琛直接走来妻子身旁,瞧着妻子躺着,脸蛋陷在柔软的大红迎靠枕上,格外的惹人怜惜,何庭琛是个大男人,寻常出门自然不会顾忌什么,奈何妻子素来娇养,哪里禁得起和他这一路的奔波?

    他轻轻的坐在榻边,将人抱起,拿过丫鬟手里的茶盏,轻轻碰了几下,试了试水温,不烫了,便将杯子凑到妻子唇边,柔声道:“淮月……”

    感觉到唇边的湿润,宋淮月眼睛未睁,便张开嘴喝了几口。

    喝了小半杯,宋淮月睁眼看着眼前的何庭琛,笑笑道:“夫君……”

    虽然宋淮月的年纪比她大,但在何庭琛的眼里,她却还是个孩子一般。

    何庭琛问道:“好受些了吗?”

    宋淮月只觉遭受了太多的罪,她那晓得坐船会这样的难受?想到这几日,自己非但没有做好妻子的分内之事,反而让何庭琛日日照顾着她,晚上也睡不安分。

    她靠在他的怀里,闻着他的身上的味儿,才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都憔悴了呢,宋淮月心疼坏了,抱着他的脖子,将头埋进他的胸膛,闷闷道:“我好多了,明日便可以下床走动了,你不用太担心。”

    这话倒是事实,今儿虽然吐了几回,可明显比之前舒服多了。。

    宋淮南“嗯”了一声,但明显还是不放心,宋淮月就说:“再过几日咱们便到岷州了,到时候我得好好休息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