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领略小镇人文事,上街巧遇岑老师!

作品:《乱世流金

    一个晚上吃了晚饭后,我去喂鸡鸭,现在,我养的这些小鸡小鸭已经开始换毛了,所以的它们饭量特别大,以及要给喂三四次饲料。

    韦妈说,象我这样给它们喂食物,这些鸡鸭半年多就可以拿去集市上卖了,我在二月底养了它们,现在已经是六月月底了,过了四个月了!还有两个多月我就可以和弟弟敬狄一起去集市上卖掉它们了,到时候,我们就能给妈妈很多钱!

    想到这些美好的前景时,我感到非常兴奋,而且干活非常卖力!

    突然间,敬天哥来到了我身边,他微笑地对我说:“阿才!今天下午放学回家路上,我遇到岑老师了!岑老师跟我说,让你这几天去他家里玩,他要教你一些东西!岑老师以前是我们学校的校长和老师,他的本事大得不得了!你一定要好好跟学!明白吗?”

    我说:“哥哥,多谢你了!我一定跟岑老师好好!等我学会大本事,我就去省城,把我们家的仇人全灭了!”

    敬天哥说:“唉!阿才啊!本事不是专门用来干那些事情的!首先,我们要活下去,有饭吃,有时间长大成人,积累实力!我们都仇家都不是普通人,现在,我们与跟他们对决就是找死!明白吗?”

    我说:“明白!以后,我改名换姓,把脸抹黑了,把自己藏起来!我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那些人渣!”

    敬天哥摇着头,无可奈何地走了!

    ......

    由于,要去见岑老师了,因此,那个晚上,我非常激动!

    我想了很多,过去我认为跟没有关系的人和事,我想起了我们居住的这个小镇,以及这里山山水水,以及来来往往的人!

    这个小镇是有着一千多户人家的壮族小镇,听母亲说,这个镇子非常古老,已经有几千年的历史了!

    镇子四周被高山环抱,气候非常宜人!

    由于,小镇东边和西边山很高,因此,整个小镇要到早上八点,太阳才到达东部山顶上,照入这个小镇。而下午4点,太阳就从西边山顶落下了!

    这里一年四季的早晚都非常凉爽,只有夏天的中午之后,才感到有些炎热。

    镇子的建筑群落是一个南北走向的长条形,它们顺着这里山谷间宽广的土地及河流等蜿蜒排列着。

    镇子的中间是一条南北走向的大街,大街向北也可以连接公路,通往云贵高原各地;大街向南可以连接通往省城的公路。

    我家就在镇子大街的南头,我们家单门独户,周围两三百米内没有邻居。其实,因为父母职业关系,一般也没有愿意跟我们亲密接触和交往。

    镇子的东边有一条河,河水面五十米至一百米,水深不等,从北向南流淌,河水四季长流。

    河流东边除了河岸后,都是延绵不断群山,山上绿树成荫,经常有成群猴子,在清早和傍晚的到河边饮水和游玩!每一天这个时候,我们都听到猴子凄凉而婉转叫声!

    因此,当地壮族古民,称呼这条河流为“大灵”,“大”的汉语发音与壮语河流的发音是相同的,而“灵”的汉语发音与壮语猴子的发音是相同的,如果用汉语翻译“大灵”,就是猴子河的意思!后来的当地的外来的人,称呼这条为“大灵河”。

    因为,我们的镇子沿着这条河流西岸蜿蜒排列,因此,古代先民称呼这个小镇为“大灵镇”。

    大灵镇的西边也是延绵群山,群山与镇子之间是大片广袤农田!

    西边山谷有很多小溪,流入农田的灌溉渠里,然后再汇入大灵河,农田里种植了稻米、蔬菜和瓜果!这是大灵镇天然粮仓!这个粮仓养育着大灵镇世世代代的人民!这里几千年来,虽然,人民日子过得很清贫,但,他们从来没有遇到灾荒!

    镇子南北大街,也叫“大灵街”!大灵街的中央有一个广场!

    广场周边是集市,百货、邮局、银行、杂货商店、镇衙门、大灵小学等。

    大灵小学是全镇唯一的学校,设立了初中部,因此,哥哥姐姐都在这里读书。哥哥姐姐期末考试的时候,韦妈经常让我给哥哥姐姐们送午饭到大灵小学里。

    大灵街的两边是古老的小叶榕树,路面由整齐划一的青石板铺成,街上不时有石板桥横跨这里的汇流渠,并将大街和镇子各部分连通,大街两边是清一色的两层青砖木结构的瓦房。

    设立新镇后,大灵镇进行过改建。

    改建前,镇子四周有护城河、城墙和炮楼等,设有东西南北四个大门,我们家就在原来镇子的南门外。

    新镇后,由于城门和城墙年久失修,加上城镇的扩建发展,这些城门和城墙都被拆掉了!护城河填平或者改造成灌溉渠了,但原来镇子格局并没有改变,只是比过去大了很多。

    ......

    第二天中午,丽芬姐帮我把十几个鸡鸭蛋放在一个小篮子里,让我送到岑老师家里,那天,母亲特意让我穿着整齐,我感觉他们是特意这样安排。

    因为,韦妈也要去集市傍边的百货公司买一些布料,给哥哥和姐姐们做夏天的衣服。因此,韦妈背上小妹丽兰,我提着篮子跟着韦妈出门了。

    在路上,我跟韦妈说:“韦妈!家里不是没钱了吗?怎么还买布料?”

    韦妈笑着说:“唉!你不知道啊!前段时间我们家里银行存折都他们查封了!我们取不到钱!前几天,你妈妈通过熟人讲情!现在,又可以取钱了!”

    我说:“韦妈!万一他们又查封我们的银行存折怎么办?”

    韦妈笑着说:“唉!阿才啊!你真是一个聪明孩子!现在,你们已经把那些钱全部转到我的账上了!我姓韦!他们不会查封我!明白吗?”

    到了百货商店后,韦妈放下丽兰,让我抱着,她在柜台选择布料。

    我们正在选择布料时,有个中年妇女过来跟我们打招呼,这人不胖不瘦,中等身材,面容清秀,人看上热情善良,说普通话,但不是本地口音。

    她摸着我的头说:“韦妈!这是敬才吧?长得像个小伙子了!”

    韦妈说:“是啊,毛医生!过了这个夏天,要让阿才去学校读书了。阿才!叫毛医生好了!毛医生是岑老师的太太!”

    我笑着说:“毛医生!您好!我是岑老师的新收的徒弟!这些鸡蛋和鸭蛋,是我们自己养鸡鸭下的!我准备送给岑老师补补身子!我带着妹妹!麻烦您帮我带回你们家吧!”

    我把篮子递给了毛师母,毛师母高兴地接受了。

    毛医生笑着说:“唉!老岑前段时间就跟我说,他收了你做徒弟!岑家和覃家是亲戚!都不是外人!以后,常到我们家里玩!阿才啊!你是我接生的!我们关系不是一般的亲啊!”

    大家笑了!

    由于,毛师母要办其他事情,她拿着我给的篮子走了。

    我抱起丽兰,与韦妈继续挑选布料。

    韦妈挑中了几块布料,要售货员给她剪下几米。

    售货员拿着茶杯,不冷不热地说:“唉!这布料是紧缺物资啊!有钱、有布票,都不行!必须要镇里的批条,才能卖!”

    韦妈说:“那么,我多给钱或者布票也不行吗?”

    那人说:“不行!”

    韦妈叹气,拉着我走出商店大门!

    韦妈说:“阿才啊!你在这里,看着小妹,等着我!不要乱跑!我到镇子的衙门,去找你妈妈要一张批条。”

    韦妈走后,我抱着小妹在商店门口的树荫下,等着韦妈。韦妈跟我说过,岑老师的家就在这里附近。

    我们站一会儿,小妹笑着说:“哥哥!我看到大法师了!你的师傅在那里!”

    我顺着小妹手指看去,确实看到岑老师!他站在商店门前的大灵街的另一侧,一所大宅院的门口,他微笑着向我们招手!

    我向岑老师喊道:“岑老师!你过来说话吧!我在等韦妈!”

    岑老师穿着白衬衣,深色西裤,黑皮鞋!摇着一把大蒲扇横过穿街道来到了我们身边。我发现这个镇子里,只有岑老师一个人在夏天里穿皮鞋,其他人都是穿凉鞋或者拖鞋!

    岑老师笑着说:“阿才!多谢你给我送了那么多鸡蛋和鸭蛋!”

    我说:“岑老师!不要客气!我是你的徒弟!孝敬你老人家是应该的!”

    岑老师说:“唉!阿才!以后,我一定把我知道都教给你!”

    小妹笑着说:“大法师!我也跟你学!”

    岑老师笑着说:“丽兰啊!你现在太小了!跟你什么事情,你都不懂!等你长大以后,让你哥哥阿才教你吧!”

    小妹笑着说:“好吧!以后,我跟哥哥学!”

    大家笑了!

    我们正在聊着,韦妈风风火火地回来了!

    韦妈笑着说:“岑老师啊!现在买布料都要衙门批条了!有钱有布票都不行了!”

    岑老师说:“是啊!全国都在打成一团啊!现在,外面闹得很凶啊!工厂都停了!就算有物资啊,也运不进来啊!听说,煤油、盐巴之类东西也开始缺货了,你们家里也要备一点!”

    韦妈说:“是啊!这些生活用品我们已经备足了!但是,再闹下去,日子真的没法过!”

    韦妈和岑老师聊完后,她背着小妹进商店里买布料了,韦妈让我跟岑老师去他家里聊谈,交代我晚上一定要回家吃饭。

    于是,我跟着岑老师去了他们的大宅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