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盲人

作品:《魂间界

    是啊,就像是呼吸一样,纵天在此时也是同意着造魂的说法。只是造魂在此时说得是感觉,而纵天说得却真得就是呼吸,所以在这方面来看,纵天跟魂来说还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的。不过也正是因为造魂与杨零的疏忽,纵天那有些变态的系统,才得以在此时安静的成长着。

    “小天,其实你不用学这个的,魂能方面交给姐姐就好了。”造魂的话语似乎有些突然,而纵天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样的宠爱。

    “行了,你也不要太过宠他了,你又不可能一辈子都跟着他。”不过好在杨零在此时替他解了围。

    “怎么就不能跟一辈子了……”造魂在小声的抱怨,而纵天则是想到了别的地方。魂的平等契约其实更像是种组队的关系吧?虽然魂也可以像是一般的妖一样,藏进魂武的身体之中,但纵天却是不相信那个名叫灵王的魂,会一直藏在杨零的身体之中。

    “所以说距离对于平等契约是没有什么印象的么?”纵天也算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问出的问题,而杨零却是只是悠闲的来了句,

    “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

    “因为没有研究对象啊,要不你让我研究一下?”又是个无法反驳的理由,在无奈之余纵天也只能准备顺其自然了。

    “还是说点靠谱的事情吧。”说是研究,但是杨零也不过就是随口的说说,而刚才有一句抱怨的话语,即使说得很小声但还是被他听到了。

    “纵天修习魂能肯定是件必须的事情,要不然不是浪费了他这改造后的才能?”

    “怎么说,现在也还是需要靠我的……”虽然造魂还在小声的抱怨,但在这个问题上他们却算是达成了共识。

    “我?什么才能?”纵天却是不明白杨零所指的,

    “就是你说过的,用魂能释放的魔法了。”

    “什么魔法啊,我不过也就是那么叫叫而已。”在精神世界这么说说还好,但是被杨零这样大声的说出来,纵天却是有些变扭了起来,“而且那些不就是魂技么?”

    “是啊,就是魂技。”先是肯定了纵天的说法,

    “你是不是对魂技有什么误解?”杨零随后就提出了质疑。

    “什么误解?不就是魂武的一些技巧么?”

    “那只是表面的解释而已,虽然说起来好像是魂武释放的魂技,但魂武能用的魂技却是少之又少的,而且那些魂武的魂技说是魂技,其实也不过就是做些辅助而已。”

    “辅助什么?”

    “辅助妖啊,还能是什么。”真是有些受不了纵天这样的学生,要不是胡思乱想,要不就是像现在这样的犯着傻。

    “哦,这样啊。”纵天也终于在此时开了窍,此时的他确实是有些先入为主了,虽然妖是臣服于魂武的,但魂武的强悍却几乎全是源自于它们。

    “所以有着这样的天赋,不利用一下确实是有些暴殄天物的。现在还只是收集,当你能把魂能用的如同手脚一般自然是有你的好处。”

    手脚?像是这种不属于自己身体的部分,会有这样的可能么?

    也不管纵天接受了多少,杨老师已经在授完课之后,直接的收拾妥当就重新入了睡。本来就不怎么需要睡觉的纵天,在经历了那次打坐之后更是只有些神清气爽的感觉,于是跟造魂打了个招呼,纵天索性继续起了他的工作。

    “对不起。”但是这样的声音却是突然出现在了纵天意识中,

    “为什么要这么说?”对于造魂如此的突然,纵天却不知道是为何。

    “之前的我确实是忽略了这点,我现在的样子确实是影响着魂能的收集。”原来还在在意着这样的事情,那造魂之前的抱怨也是因为于此吧,一切都是因为她觉得对自己做的还不够。虽然被宠的滋味确实不错,但有些事情纵天还是决定要跟造魂说清楚的。

    “造魂姐,你有时候真的是有些过分呢?”

    “我,有么?”似乎是有些委屈,而纵天也是赶快说出了下面的话。

    “是啊,你的好有些太过分了,你会变成现在的样子都是因为我吧,你这么一心为我难道会得到什么好处么?”

    “哪有什么好处。”

    “就是有,要是没有你为什么不让我也体验一下为你做些事情的感觉呢?”

    虽然是明显的歪理,但纵天那看似合情合理的话语却是让造魂无可反驳。

    “造魂姐,你也在人类的世界里生活那么久了,而且绝大多是的时间还是在学校做着老师,那些被宠坏的孩子你不可能没见过吧?”

    虽然只传来了一点点肯定的感觉,但造魂却依然是无法反驳的。

    “所以了,不管从哪方面看,你都不该阻拦我收集魂能吧?”

    “好吧……”虽然纵天说了很多,但造魂的接受还是有些勉强的,不过这也算是在所难免的事情,理性这种东西终归还是很容易受到感性影响的。

    剩下的时间也只能让造魂自己适应了,而纵天也是安心的回到了那收集魂能的状态。因为纵天主观意识的加入,那个漩涡在此时重新恢复了速度。不过就在魂能的收集重新回归正轨的时候,纵天却又发现了新的问题,那就是这个漩涡其实并不需要他上太多的心,而这样的悠闲也是立马让纵天有些躁动了起来。

    这大概就是心性的区别,如果是一个心性平和的人,此时的他也许会乐得清闲,而这样的打坐似乎也会有些轻松的意味。纵天就是完全的不同的,同样是因为心性的问题,他好几次差点就从那样的状态直接的退了出来,而忍耐下来的他,却也像是在自己的身体中蹲着监狱一般。

    做点什么吧?抱着这样的想法,百无聊赖的纵天开始了尝试。眼睛自然还是不能看的,这样未免有些太过分心了,但他的耳朵可以听,鼻子可以闻,而且他的整个身体也是有着触觉的。就像是一个新晋的盲人,纵天用着其他的感觉艰难的辨识着周围的事物,而此时的他想着的只是,这样的自己最起码能察觉到危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