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5章 疑虑重重

作品:《刀光剑影惊红颜

    忽然听见开门声,张润厚吓得急忙贴紧办公桌后面的大柜子边上,屏声静气地听着,听见任幽兰打开了一扇门,伸出脖子张望不见人影,慢慢地转出半个头,忽见柜子边上的一道小门开了,不一会儿又关上了,急忙闪出来观察小门,根本看不见这里有一道门,琢磨着也许是藏宝的密室吧,赶紧离开此地。随即慌里慌张地离开了办公室,匆匆忙忙地下楼,忐忑不安地回到了平江州官署,心里还哒哒哒地跳个不停。

    刚坐定,忽见李尅勇进来了,诧异地问:“你咋这么快就来找我啦?”

    李尅勇皮笑肉不笑道:“我知道你被任幽兰吓着了,特地跑来安慰你的。”

    张润厚眉头一皱,低声问:“你都看见我的狼狈相啦?我来不及下楼啊!”

    “知道,你歪打正着地避到她的书院办公室里去了,有所发现吗?在她眼皮底下怎么撤离的呢?看来你蛮机灵刁钻的哩,某些地方我得向你学习取经哎。”李尅勇紧盯着他问。

    张润厚仰视着他问:“你为何这样问我呢?莫非你去过她的办公室?”

    李尅勇紧张兮兮地说:“昨天在走廊上踱来踱去的,发现这间办公室开着门,我便怀着好奇心推开门,里面的设施很简单,一桌一椅一书柜,桌上放着茶盘和暖瓶,书柜里装满了各个朝代的各类书本。我仔细看了一遍,发现书柜边上有一条裂缝,伸指头敲敲,感觉里面是空的,再仔细看看,发现这条板缝有时常打开的痕迹,我便使劲用力推撞,里面仿佛传出了奇怪的声音,像人的声音又不像人的声音,回音模糊,我便记住这间办公室的具体位置,下楼绕到后院仔细勘察,发现有一片地方上面的草丛特别茂盛,我便去扒开草丛细看,原来草丛掩盖着玻璃,一大片的草丛泥土底下全是玻璃,玻璃下面有两个隔开的房间,你猜猜看,两个房间里各是什么?会令你胆战心惊,毛骨悚然哎。任幽兰的家人搞的,还是任幽兰自己干的呢?若是她自己暗中搞的,那她的父母岂非都蒙在鼓里哎。好可怕的女子,谁敢靠近她呀?更甭说娶她为妻了。”

    张润厚睁着一双大眼睛,诧异地问:“你看到什么啦,快说给我听听哎。”

    李尅勇摇摇头说:“你不是说自己没有好奇心的吗?何必追问呢?你权当什么都勿晓得好嘞。这个神秘女郎,我肯定要将她的秘密揪出来昭告穹隆城里人的。你若不信,等着瞧。凭我的第一感觉,刀剑盗窃案少不了她的参与。我现在来是叫你一道去找王才顺谈谈,看看他当铺的地理位置及家里的建筑结构。”

    “喔,我们还是分头行动为好,我提供给你的信息,你自己去琢磨调查吧!我也要去找一个人了解一下另一桩案情哎。你请便吧!”张润厚一本正经道。

    李尅勇紧张地问:“你我都是拿俸禄的朝廷臣子,都被皇上派到穹隆城里调查刀剑盗窃案,理该携手共进的,你咋看起来好像要拒我于千里之外似的,到底为何啊?”

    张润厚严肃地说:“王才顺那里可以一起去的,孟尘缘是个机灵敏感的人,我们两个人去太显眼了,何况他并不认识你,也许会有提防心里,而不肯对我们说实话。你最好今天就搬到孟尘缘的客栈里居住,以便摸清孟尘缘这个人的底细。任幽兰那里更需要独来独往了。现在可以一起去找王才顺调查一下案情。走吧!”

    李尅勇犹豫了一忽儿问:“我们先去找王才顺呢,还是先去找章筱丽呢?”

    张润厚诧异地问:“你咋晓得章筱丽的名字?因何要去找章筱丽,她是章琏璥的令爱,是章健硕的阿妹,兄妹两个人都在穹隆山上练武功,都要去参加飞虎神鹰队的。”

    李尅勇漫不经心地说:“这我知道,我刚到穹隆城里住在幽兰书院的客房里,翌日早上起来,忽见门里塞着一封信,我急忙捡起来细看,忽见封面上写着绝密两个字,底下写着李尅勇将军亲启。我慌忙打开来细看,读完全文,感觉穹隆城里的令爱个个聪明绝顶,身怀绝技,文武双全啊!写举报信的人重复写了三遍‘要想打开追寻刀剑之谜,你初来乍到,第一个要找的人是章筱丽,其次才是王才顺,再其次你自己视具体情况去调查吧!’不知这个写匿名信的人是谁,咋晓得我来到了穹隆城里,且住在幽兰书院202室,你给我仔细分析一下,会是谁给我写匿名信,我就先去找谁。你认为呢?”

    张润厚伸手摸着下巴,犹豫了一会儿说:“你才来两天,以我之见就是近在身边的任幽兰,你将信给我看看,是不是她的字迹。我认得她写的字体。”

    李尅勇两手一摊道:“可惜我将信销毁了,因为信的底部留言叫我阅后销毁,以免惹祸上身。我看后急忙拿去当手纸用了,丢进了臭味冲天的茅厕里嘞,咋办呀?”

    张润厚灵机一动道:“我们拿一条木棒过去,伸进茅厕里将那张纸捞起来,瞭一眼便知道是不是任幽兰的笔迹了。”

    “嗯,你言之有理,我带你去看任幽兰家的茅厕好嘞。”李尅勇右手一挥道。

    两个人急急忙忙地离开平江州官署,没发现前面有个人在慌慌张张地朝幽兰书院跑去。当他俩跨进书院大门的时候,那个人已经绕后门溜走了。

    李尅勇领着张润厚朝大楼后面的茅厕走去,未到茅厕边,一股臭味扑鼻而来,张润厚低声说:“不好了,隔墙有耳应验了,有人偷听了我们的对话,赶在我们前面来到了这里,你看茅厕的缸沿边都还挂着污浊的东西呢,那张有用的纸张,八成被人捞走了,咋办呢?”

    李尅勇低沉地说:“不会吧,兴许有人挑屎种地去了呢。你快伸进木棒子撩撩看再说吧!”

    张润厚将木棒伸进粪坑里掏来掏去,打捞上好多纸张,大多是专用草纸,即便是宣纸也没有文字哎。

    李尅勇唉声叹气道:“你刚才所言属实,我真是太少看你了。看来我们也许被人盯梢了,下次谈话务必注意哎。”

    张润厚乐呵呵道:“嗯,赫赫有名的李将军跟土生土长的游骑将军在一起,肯定会招来不安分的目光,你甭搭理他们,我们该干吗就干吗好嘞。这个茅厕里的纸张基本上看完了,没有我们要找的人,咋办呢?”

    李尅勇抑郁地说:“寒东琅也许会有更好的计策,我们先找他去商量一下啊!”

    张润厚低声说:“你还不知道此事吗?听说寒东琅今早独自前往穹隆山啦。大约二三天左右回来,他根本不认得穹隆山的路哎,你说可能吗?”

    李尅勇摇摇头说:“连路都不熟悉,岂会独自去哟,我们赶快回平江州官署瞧瞧,寒东琅也许正压着寒晨星亲热哩。”

    张润厚苦笑道:“都啥时候啦,你还有心思开这种玩笑,东琅不是这样的人,而寒晨星根本不会与他在官署里寻欢作乐的,即便两个人控制不了自己,也会在怡红楼里行鱼水之欢,绝对不会在宇文思的卧室里翻云覆雨的,我的大将军哎。”

    李尅勇低声道:“言之有理,那我们这就去找王才顺了解一下情况,咋样?”

    张润厚犹豫了一忽儿说:“先去官署宇文思的卧室看看,东琅是否在房间里忙着。”

    “好的,回平江州官署问一下门卫就知道了。”李尅勇一边走一边说。

    两个人刚到达平江州官署大门口,门卫高则诚慌慌张张地迎上来说:“两位是来找宇刺史大人的吗?他去穹隆山上执行任务去了,有人捎话说还要三天时间才能回来,早上大理司直和懂医学的刘琉光一同上山去了。勿晓得发生了什么事,两个人神色紧张地出去了。”

    张润厚连忙拉着高则诚,跨进传达室问:“你咋晓得寒东琅和刘琉光去穹隆山啦?”

    高则诚心事重重地说:“早上刘琉光喊我开门,叮嘱我若是有人来找寒东琅和宇文思,就说他们都去山上办案了,大约三天之后回来。”

    张润厚点点头说:“有数了,进进出出的人员一个不漏地登记好,我要来检查的。”

    高则诚两腿并拢,随即立正敬礼道:“记住了,一个不漏地登记造册,请两位将军放心。”

    李尅勇看着严肃的门卫,坦然一笑道:“好样的,我相信你能把好关的。张润厚,我们不用进去了,直接去找王才顺吧!”

    张润厚大声道:“好的,李将军跟我来吧!穹隆城大街往南走,看到一座碉堡似的建筑楼,旁边有一座四合院似的房子,那就是王才顺家的当铺。”

    “嗯,请带路吧!”李尅勇左手一扬道。

    大约一顿饭的时间,张润厚领着李尅勇来到了王才顺家的当铺前,忽见院门紧闭,左右邻舍也都关着大门,路上行人匆匆忙忙的。

    张润厚前后左右张望,忽见不远处有一个老人靠在门前晒太阳,连忙跑过去问:“老爷爷,请问你认识王才顺一家子吗?他们一家人去哪里啦?你知道吗?可否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