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9章 思虑重重

作品:《刀光剑影惊红颜

    寒东琅警觉地问:“你为自己哭泣,什么意思我听不懂,是否后悔爱错了我,是否后悔没打掉孩子,是否后悔再次回到了我家?已经怀孕五个多月了,静心养胎,别胡思乱想的,好不好啊?算我求你了,行吗?你的性格我还不了解吗?你是否早上起来不见我,怀疑我出去偷情啦?”

    寒晨星摇摇头说:“我不是你的妻子,也非你的小妾,你不论跟谁偷情都不关我的事儿。你是自由的,想爱谁就大胆地去爱吧!只要妙灵香和卓燕萍能容忍即可。”

    寒东琅听得心里不是滋味儿,忍不住问:“你不爱我了吗?只有爱不存在了,才不会吃醋。我对你是专一的,爱情是一种排斥异己的产物,我无法容忍你移情别恋。若是你爱上了别人,我会虽生犹死,抑或痛不欲生的。”

    寒晨星盯着他一言不发,眼里满是哀怨和绝望。

    寒东琅也凝视着她,越看越觉得她眼里藏着不信任,挽着她的肩头低声问:“你是否怀疑我对你不忠?你我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呢?何必用鄙夷的目光审视着我呀?我最讨厌你的冷漠以对,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一股脑儿的倒出来,千万别藏在心里,以免造成误会,伤了感情,伤透了心,且殃及无辜的孩子。”

    东琅说完伸手按着自己的伤口,寒晨星急忙问:“伤口还很痛吗?”

    东琅瞅着她幽怨地说:“伤口痛算不了什么,有戴华佗呐。心里痛才是真正的痛,无药可救的痛。你昨天跟今天判若两人,到底出了何事?”

    寒晨星掀开他的衣服看伤口,忽见布上满是鲜血,吓得紧张地说:“我扶你去戴华佗那里重新包扎一下吧!用十灰散止血效果会好一点的。”

    东琅摇摇头说:“我早上去重新包扎过了,用的是树蛙粉,待会儿要去喝药了,药放在任荷兰的卧室里煎着,叫荷兰在看着。早上本来不想去打扰他们的,只因摔了一跤,伤口出血了,好痛好痛,我怕自己得败血症而死,抛下你一个人受苦,于心不忍,便去吵醒他俩了。他们两个人相爱,我昨天便将荷兰许配给华佗了,婚房就是戴华佗的卧室。现在被你气痛了,你跟我打哑谜,是不是想气死我呀?”

    寒晨星听他这么一说,刚才的疑虑顿然消失了,急忙问:“你在哪里摔了一跤呀?怎么不叫我一声哎?”

    东琅苦笑道:“昨晚本想跟你说的,可是看见你连睡衣都没更换,我想也许你在提防着我吧!话到嘴边无奈又咽回去了。”

    冷月寒星紧张地问:“什么意思,我还没听懂,怎么摔伤的?”

    “你没看见这张卧榻太小了吗,是一张午休用的小小的榻榻米,根本不是卧榻,我昨晚睡着的时候翻身摔倒在地上了,手扯着伤口而导致开裂出血,天还没亮,想到你那张卧榻上再睡会儿的,结果瞧见你这副模样儿,我便忍住不说了。”

    寒晨星连忙道歉说:“对不起,算我愚钝,我昨晚靠在卧榻头累得睡着了,没顾得上换睡衣,请你原谅。晚上你睡大卧榻,我睡榻榻米好嘞。”

    东琅温柔地说:“要是你被摔伤了,谁来护理我呀?何况你是两个人哩。伤着孩子了咋办?你我同在一个房间里,即便不睡在一起,人家也怀疑我们俩亲热了,何必克制自己呢?人生稍纵即逝,我们失去的时光还嫌不够多吗?为何不牢牢抓住眼前的幸福呢?”

    “是啊!为何不紧紧抓住眼前的幸福呢?人是活在当下的,莫待无花空折枝哎。寒大人对你用情既专且深,你千万别错过哎,更别伤了他的心哦。寒大人,该吃药了。”任荷兰端着一大罐药站在门口说。

    寒晨星慌忙去接过药罐,低声说:“你一大早辛苦了,请回去吧,我来喂他好嘞。”

    东琅瞅着她问:“你眼皮浮肿,眼里布满红丝,肯定有心事,一夜没合眼。能否敞开心扉跟我说呀?”

    寒晨星淡然一笑道:“还不是担心你啊?要是我遵守承诺不再回到寒府,你也不会因救我而受伤了。我是个扫把星哎,给家里带来不幸不算,如今走到哪儿,哪儿便会遭殃。你救我时有没有考虑到会没命啊?你要是救我而死,我还会活着吗?”

    寒东琅接过药罐放在桌子上,赶忙将她搂进怀里说:“我当时没考虑那么多,只想替你去死,我爱到愿意为你和孩子去死,你就该好好活下来,生下我们的孩子,抚育孩子长大成人,培养他健康成长,日后做个有利于社会的人。否则,我在天之灵何以安息啊?”

    冷月寒星忧伤地说:“假如你救我们而死,你的生命换给了我们,我应该好好活着的。可是你想想,我在这个世上除了你没有亲人了,我能否顺利产子呢?难道你的妻子不逼着我打胎吗?不在暗中使坏吗?你走后,说不定下一个就是我们的孩子要追随你而去了,然后就是逼我离家出走了。即便他们发慈悲不打掉我们的孩子,撵我离开寒府,日后产下孩子,孤孤单单一个我,养育孩子的难度你考虑过吗?我有勇气活下去吗?能活得心安吗?不在思念你中死去,也会被你内人害得半死或是全死,抑或被孩子累死,你认为呢?”

    东琅苦笑道:“寒晨星,我们现在都还活着,就该珍惜当下,我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活一天能拥有你一天,每天睁开眼就看到你天真无邪的笑容,我便心满意足,死而无憾了。”

    寒晨星嫣然一笑道:“是啊!我也这样想的。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哦。”

    东琅微笑道:“那就达成共识喽,至于你的家人,爹娘不会死而复生了,但是你的两位兄弟是走失散的,我一直在打探你兄弟的下落,近来听说他们保家卫国在边疆哩,我有信心找到寒晨月和寒晨阳,让你们星月阳团聚的。”

    “哦,辛苦你了,我曾经拜托我的救命恩人老叟,帮我寻找两位兄长的,可至今杳无音信哎,连老叟这个人也好长时间没来看我了哩,焉能知道他死了还是活着矣?”寒晨星紧皱眉头道。

    东琅拍拍她的肩头说:“吉人自有天相,老叟没事的,他武功高强,谁是他的对手啊?兴许去边疆寻找你的两位阿哥了。太阳出来喽,我们现在下楼吃早饭,然后在院子里逛逛,转悠一圈,多呼吸新鲜空气,对孩子有好处,好不好?”

    寒晨星苦笑道:“你还有心情去院子溜达呀?伤口不疼吗?不怕再一次遭遇袭击吗?这段时间你不能去应卯了,该不该写张请假条拿到衙门里去哎。”

    “嗯,我已经叫寒春玶替我办好了。你别为我操心,安心养胎是你目前最打紧的事儿。”东琅吻着她的额头说。

    寒晨星吱吱唔唔道:“我一双熊猫眼难看死了,不想下去,连吃早饭都不好意思见人哎,今天待在西楼的阳台上看书晒太阳好嘞。”

    “嗯,言之有理,那我下去带些你喜欢吃的早点和水果吧!”

    “好的,谢谢!今天韩东君和宇文思要回穹隆城找花艳萍调查案情的,我要不要一块儿去呀?”寒晨星困惑地问。

    “你不用去的,我们来辞行的,现在就出发,回到穹隆城里后,立即去找花艳萍核实金项链的事儿,要真是她杀了寒月小桃,是就地处决好呢,还是将她送到长安来呢?是直接处死她,还是判几年牢狱算了呢?”宇文思站在屏风前问。

    寒东琅义愤填膺道:“她数罪并罚当然直接处死呀?杀了寒月小桃就该处死了,何况拿寒晨星的发叉刺伤她的胸脯,拿金项链想捋死她,我恨不能一刀斩死她哎。”

    韩东君紧张地说:“那好,我知道了。任幽兰曾经要买下整座怡红楼,让冷月寒星当商贾的,若是这次花艳萍犯了杀人罪被处死了,任幽兰肯定会跳出来买怡红楼的,我们该这么处理这件事儿?”

    寒东琅注视着寒晨星,严肃地说:“任幽兰要参与破案,将功赎罪的,你们要分配给她破案任务。要是花艳萍处死了,任幽兰买不买怡红楼跟我们官府无关,但不许带走我的寒晨星,到时请你俩跟她说明的。”

    寒晨星突然打岔道:“假如花艳萍服罪处死了,任幽兰买下了怡红楼,辞退了包仲佲,我顺利产子满月后,想回去继续唱歌,希望东琅理解支持我重返舞台,充分发挥我的爱好特长。”

    东琅盯着她问:“你不想跟我长相厮守吗?你忍心抛下刚满月的孩子不养育吗?你希望我累死在穹隆城至长安这条路上吗?我已经离不开你了,孩子也需要母爱的,可否请你理解同情我呀?”

    宇文思苦笑道:“你俩你侬我侬的,我俩要接着赶路了,以后的事情等案件破了再考虑商量吧!冷月寒星,东琅爱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你还有何理由不守在他身边呢?要是喜欢唱歌,长安城里歌舞场所比比皆是,叫东琅给你挑选一家适合你的歌厅就行喽,没必要跑回到穹隆城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