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卷一 你的信仰,我的信念 第三十一章 师者仁心,香远益清

作品:《我家男神是国民教练

    【乐嵘戈:“她眼中的顾瑨珩,是一个无往不胜的大英雄;学员眼中的他,是一片天、是神祗;朋友眼中的他,是兄弟、是值得相交一生的挚友!”】

    直到现在她才知道,有些人不是根据年龄的划分去定义成熟。

    他们的优秀和自律是刻在骨子里的,即使偶尔会脾气不好的烦心,却不会迁怒到无关人等的身上。

    这样的男子何其少见,却被这群姑娘遇到了,每天听着他们队的姑娘张口闭口就是。

    “我师父教的好。”

    “师父对我们最好了。”

    “我喜欢师父这样的男生,能文能武。文能上手写文章,平时上思想教育课都是一套一套的,武能早前自己上手拿金牌,后做教练有方略。”

    “关键师父长得还特别有男人味,简直就是男神级别的典范。”

    “还有师父笑起来特别温暖,虽然脾气火爆了点,却从来没有在训练上凶过我们。”

    “师父以后肯定是女儿奴,好喜欢这样的师父,我要是能晚出生个十年就好了,我想投胎做师父的女儿。”

    听多了,自然也就记到了心里。

    每每她们讨论这样的话题,米琼都是不参加的。

    在她心中顾瑨珩是大英雄,是指引她前进的存在,亦父亦兄。

    那种微妙的感情,不是某一种情感可以具体替代。

    她最喜欢看见她取得第一时,师父扬起眉角。

    眼底聚散着的笑意,那是多少辛苦与劳累去换也值得的。

    所以她最不愿意麻烦的还是他,她不想成为团队的后腿,不想为顾瑨珩丢人,更不想占用他的私人时间。

    在仅剩下一点独属于自己的时间里,还要顾忌着她们。

    顾瑨珩是教练,而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公平往来的,而不是一味的消耗与负累。

    顾瑨珩稍稍掀开了被子的末端,看着她肿起来的脚踝,又红又亮。

    想着这炎症是彻底发起来,估摸着一时半会也消不了。

    他半曲着腿,微弯着,转过头建议。

    “我送她去医院吧,她这个情况一时半会也消不了,毕竟吊水消炎来的快。”

    “要不我送她去吧!您最近忙,还要带队比赛,身体可能吃得消?”宿管阿姨建议着。

    “没事,她是我的学生,只要是,我就要对她负责。太晚了我去就好,你还有这么多别的姑娘要看,更不容易。”

    顾瑨珩一边起身,一边将被子往上拉了拉。

    这边不忘叮嘱道,“对了,最近冷热交替,麻烦你看着点她们。时常多提醒一定不要用冷水洗头或者洗脚,辛苦!”

    “应该的,应该的。这都是我们该做的。”

    顾瑨珩扶着米琼坐起来,小姑娘烧的迷迷糊糊,却还惦记着不要去医院。

    嘴中呢喃,一边念叨。

    “师父,是你吗?我不要麻烦你。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拖大家后腿了,您骂我吧!”

    小姑娘抱着他的胳膊一直细细嘟囔着,看上去又弱小又委屈。

    看到一个这样的她,顾瑨珩自然什么狠话都说不出来。

    她一直乖巧,进队以来认真训练,不惹麻烦。

    这样的学员像上学时期的好学生,哪个老师不疼爱呢?

    小姑娘就着他的胳膊坐起来,双手拉着他的衣角声音轻的更是不像话。

    “师父,对不起,对不起。”

    “师父我为什么那么差劲,我的腿是不是再也不能上跑道了?我是不是再也不能和你一起并肩作战,为体育贡献一份我自己的力量了?”

    她烧的迷迷糊糊,脸颊通红。

    眼神看着他,渴望却无光。

    “师父,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可是我又好难受,如果我不能参加比赛,我以后就见不到你了,你那么好,你教会了我们那么多东西呢?”

    “我不想离开体校,不想离开她们,更不想离开您。”

    “师父,我好害怕,我该怎么办?是不是你们都不要我了,师父,我会努力训练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米琼一边说,一边哭。

    这是一个姑娘家最害怕最无助的时刻。

    当一成不变的生活突然有了缺口,任谁都会对未来充满迷茫与无助。

    顾瑨珩听着她半是清醒半是迷糊间的嘀喃。

    不知道这些话到底在她心中酝酿了多久,她又无助了多久?

    这段时间他多有匆忙又没有顾忌到她,小姑娘不知道私下里委屈害怕到什么程度,才会将自己逼到这个份上。

    心中的自责与压抑如排山倒海般袭来,举起的手愣在半空中顿了很久。

    最后才缓缓落到她的发心,他放轻了声音,温和的告诉她。

    “没有,你一直都是师父的骄傲,米琼要乖,和师父一起去医院好不好?”

    “小丫头去了医院吊了水,吃了药你就会好,慢慢的你就能和她们一样训练、上场、比赛,为国争光。”

    听见“为国争光”四个字,她茫然的眼神里好似多了一份微妙的光。

    她弱弱抬起头,很艰难的扯出一抹笑,浅浅的如同只是微弯了一下。

    “真的吗?师父,我还有这样的机会吗?你可不要骗我呀?”

    “你不知道你现在只带别人训练,不问我,不关心我,也不管我,我有多害怕。我好怕你会彻底放弃我,对我失望。”

    他喉咙上下滚了滚,冲着她笑。

    “有的,相信师父好不好?师父是不是从没有骗过你?”

    他浅浅的声音很暖心的在耳边荡漾,很轻、唯恐惊醒了正在发呆的人。

    随后小姑娘甜甜一笑,尽管茫然却毅然坚定。

    “是啊,师父怎么会骗我呢?师父从来都不会骗我的。我去,我跟你去,师父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米琼扯着他的衣袖,怯生生的说。

    “好,米琼没怕。师父,带你去医院。”

    顾瑨珩起身,转身对着身后的宿管交代。

    “你帮她将衣服穿上,外面有些冷。别再二次加重了,我先出去。”

    “唉,好。好,我来给她穿。”

    宿管动作也快,加上这会的小姑娘极力配合。

    顾瑨珩再次推门而入,她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床边。

    男人皱了皱眉,看着小姑娘身上穿的衣服尽管加厚了,却依旧还是单薄。

    加上青春期的姑娘还处于发育期。

    更是多有不便。

    他眼神撇过一旁的薄毯,伸手拿着床上的毯子将她打横的包起来。

    宿管看着这样的打横,想着一会出门也是不方便,低着声音小心翼翼的建议。

    “要不一会你抱她下去吧,这样你也能方便点。”

    他看了宿管一眼,没作它想,温和的笑了回去。

    面上依旧是有条不紊的寡淡,“不了,她一个姑娘家大半夜的已经不好,若不是大半夜按理说应当叫个女学生陪同的。这时间太晚了,只能我一个带她去。至于别的方面,能注意的还是多注意一些吧!”

    阅人无数,她没想到顾瑨珩一个大男人会想的这么仔细。

    他不是生活上的教练,寝室这边来的也少。

    每一次来了也都是不苟言笑的模样,看上去很不好说话。

    可只要他一到,再吵闹的环境,都是一秒安静。

    不怒自威,气场强大,大概说的就是这样的。

    从前与他私交不深,加上不了解。

    她以为年少成名和后来的成绩,本人一定是孤傲又不好与之交往。

    这一刻她算是真正了解,他在学生心中如此受欢迎,还有这个宿舍的姑娘为何心这样齐。

    是啊,有一个这样的好教练,只怕想长歪也不容易。

    “师者,人之模范也;师者仁心,香远益清。”

    就连爱因斯坦也说过,“使学生对教师尊敬的唯一源泉,在于教师的德与才。”

    从这点而言,顾瑨珩做老师,德才兼备是无话可说!

    他带着米琼去了体校就近的舟大附属医院,从挂号到就诊、输液、直至后来的陪伴全程都是顾瑨珩一手操持。

    米琼迷迷糊糊间,看着顾瑨珩一个人忙前忙后,心中很是愧疚。

    她这个师父为人看起来淡漠如一不爱说话,心底的血却比谁都热。

    她从小就娇气,哪一次生病不是一家人围在身边哄着,陪着。

    尽管如此她还是百般闹腾,一有任何一点的不舒服就娇滴滴的喊疼。

    而这一次她是真的疼,却不想让师傅看见她这么没有出息的样子,更不想在这样的深夜再给顾瑨珩添一点麻烦。

    有时候我们说人会慢慢学会长大。

    最后才发现一个人真正的成长,是在无形中学会的,亦没有轰轰烈烈。

    就这样一个无人的夜晚,简简单单的学会不给人添麻烦,学会忍受疼痛带来的想家与委屈。

    寒夜里,顾瑨珩怕她冷。

    一开始输液就特意让人备上一个输液加热袋,小姑娘窝在沙发里整个人蜷曲着,没什么精神。

    顾瑨珩往上拉了拉被子的角给她掖好,又探了探她的额间,摸着温度依旧高的吓人。

    “米琼,你听师父说。你睡一会,勇敢点,睡一会等到这液输完了,你明天就会退烧。”

    “等你的炎症完全消掉,师父手把手的带着你做康复训练好不好?”

    大概是深夜的疼痛与委屈像浪潮,一卷一卷袭击着她创伤已久的心灵。

    此刻顾瑨珩越是温柔,小姑娘就越是想哭。

    “师父。我疼!”

    糯糯的声音半含着哭腔,一双通红的小脸红彤红彤,眼底蓄满了晶莹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