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卷一 你的信仰,我的信念 第十六章 撒网布局,请君入瓮《上》

作品:《我家男神是国民教练

    【顾瑨珩:“战术研究,布局走向是他事业上的手段。古语有言,君子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那一年他们斩获殊荣的地方,观众台上也曾默默留下过乐嵘戈为其祝福地身影。

    当看着台上人惑哭惑笑,是的,他们在自己情绪中喜悲各成一脉。

    最后看见十一届全运会上他是田径男子的跳远冠军,乐嵘戈发自肺腑为他高兴,为他们高兴!

    冠军是每一个运动员终极梦想,也是对每个教练辛勤回馈的最好方式。

    不仅为了荣誉,更为了最初那份坚定信念,是入这一行每一人的赤子之心。

    乐嵘戈看完所有成绩,没由来一股怅然若失盈满心头。

    她自嘲哂笑,随后慢悠悠的关上电脑。

    那一刹那,眼泪刹不住地溢出。她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哭,也说不清凭什么会哭。

    可就是好难受,你看啊,即使没有你乐嵘戈的支持。

    人家顾瑨珩依旧会很好,而且会比每一次带队都更好。

    如同她心里清楚,说到底拼命不肯放手的那点微末联系,只要自己一松手也许将彻底断裂。

    这一晚,她关掉电脑。

    默默收起了所有有关顾瑨珩的任何消息,安安静静,上床睡觉。

    在无人知晓的状况下,独自消化所有喜怒哀乐。

    偶然,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就是这样。

    你孤勇时多进一步,待你累了不用退,不用逃,剩下的路由对方来走就好。

    乐嵘戈不是一个搅着理不肯松手的人,她一直信奉这个世界上没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

    如果有的话,那就睡一觉;如果睡一觉再过不去,就去胡吃海塞放纵一下,总会过去,总能过去。

    “哪个少女不怀春?”

    何况她这也算不上少女怀春,充其量就是一个她仰慕许久的人,彻底跟不上对方脚步呗!

    此刻,乐嵘戈绝不会想到这样一场由量变到质变的欢喜。

    将来,在某一个特定场合,会被有心人拿出来说。

    那一天的她,像是被人赤身裸体趴了衣裳供人观赏。

    好在,她爱慕的人呀,从未叫她失望过。

    整场会议,除了开场乐嵘戈听见重点,后面完全处于神游状态。

    既然认定,脱离带水就不是她的风格。

    刚准备会议一结束就开溜的乐嵘戈,有意无意的瞅着会议室大门口好几眼。

    就逮着哪个角度方便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奔向幸福的康庄大道。

    乐嵘戈低头乜了眼表上的时间,心里忍不住腹诽一通。

    ‘顾瑨珩啊顾瑨珩。你看看,你现如今的重量还真是可想而知。我进校这么久以来,还没有哪一场会议的时间有越过这一场。你果然是身份大,面子也大,哼哼!’

    她承认她这是迁怒。

    昨天才下定决心要无关紧要的人,今天就来和她所在工作的地方产生莫大联系。

    ‘就非得和舟大合作吗?’

    ‘舟安市那么多学校你不挑,你非选舟大,你说你是不是跟我有仇呢?’

    ‘大魔王,好歹我也粉你一场,也算不负我的年少轻狂。我都下定决心要和你没关系,你看看你又来,这一汪春水你是嫌搅得还不够乱吗?’

    乐嵘戈手握着笔,在纸上怨念的划着,毛千仁坐在她旁边也不戳穿。

    一幅乐见其成。

    从进来开会到现在,这姑娘不是皱着眉,垮着脸。

    就是一副幽怨的不得了地模样,能把这么个性子倔强的丫头逼到这个份上,顾瑨珩也是好手段。

    老教授心灵神会地笑了笑,随后拿起桌上的笔帽,盖住自己的钢笔轻轻放在桌上。

    乐嵘戈顶着巨大心理压力开了一场耗尽了血槽的会,最终等到校长口中的那句“金口玉言”——“散会!”

    她忽然发现自己长这么大以来,这一定是第一次。

    听见“散会”二字,跑的比兔子还快的人。

    什么叫临门一脚?什么叫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就是啊?

    乐嵘戈刚起身,东西还没收好,就听见校长不大不小的声音,刚好叫一会议室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乐嵘戈老师,请留一下。”

    校长慈爱的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可谓山高水远……

    她收拾东西的手一顿,讪讪环视一圈看过来的老师们教授们。

    才转过身子,用着还算正常的声音询问。

    “范校长,请问您是在叫我吗?”

    这位被称之为范校长的中年男子叫范昌明,舟安大学现任校长。

    为人热情足够幽默,用比较潮的说法概括。

    “是一位走在时尚前沿,时不时用幽默、诙谐的方式代替古板、恪守的谈话。俗称金句不断的智者。”

    因为没有架子,故而上至领导老师下至普通工作人员、学生都十分喜欢这位校长。

    范昌明点点头,反问。

    “嗯?难道还有别人叫乐嵘戈吗?要是有的话,我就要考虑考虑是不是你了?”

    乐嵘戈尴尬的扯出一抹笑,心想。

    ‘人命关天的时候,您能不能别这么玩笑,心脏不允许啊校长!’

    面上依旧维持着,“对,只有我。”肯定是在叫我的复杂表情。

    她掐不准范昌明的态度,只盼这位校长能别来个留堂提问就行。

    她现在满脑子还乱着呢,不能想,一想就要重组。

    像范昌明这样的领导本身就属于不怒自威形,越是深沉幽默的中年男人。

    他身上那种兼具人格魅力所夹带的睿智,一旦较起真来更叫人怵的慌。

    没有哪一次乐嵘戈像现在这样盼望着大家的步伐,走慢一些。

    当她瞄着眼睛,看着前方。

    稀稀朗朗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视线范围内,瞪大的眼神,耷拉个脑袋看上去丧丧的。

    “小乐呀,你这是有事要忙?”校长不着痕迹的问。

    “嗯?”

    乐嵘戈拱起脑袋,眼睛里瞬间聚着光,刚准备就坡下驴的回答一句。

    “是。”

    结果。

    瞬间一个反转,打的她叫个措手不及。

    “我记得你好像没有男朋友吧!你们院最近也不是很忙,其它事情想来也没有我刚刚会上讲的这件事重要,你说对吗?”

    乐嵘戈忽然发觉舟大校长出身法律系真是一点都不假,就这口才,就这思维模式。

    眉头忍不住蹙了一下,心道。

    ‘校长你这是搞有色眼光,阶|级分化呀。’

    ‘哼,没男朋友肿么了?没男朋友就不能跟男闺蜜吃个饭吗?’

    ‘好吧,虽然我也没有男闺蜜!但人家有女闺蜜呀。’

    ‘院里不忙怎么了,我就不能有点上进心吗?哼哼!再不济,我也可以回家陪我爸妈,陪我妹呢!’

    两位是不知道,这姑娘的心理活动,这样复杂。

    范昌明同毛千仁对视一眼,皆浅笑不语。

    其实,这事的源头,要回溯到两天前的晚上。

    那一晚顾瑨珩先后电话拜访了,乐嵘戈眼前这两位。

    自奥运会全运会结束,封闭式训练带队比赛,全国各个城市的跑。

    加上近来一拨一拨人际关系要应付,他的确有些疲累。

    从业多年一开始自己当运动员,到后来当教练。

    清醒、自律早就成为顾瑨珩三个字的代名词。

    一直以来他都可以清醒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能要什么?有什么,努力一把就能够的着?

    唯独在舟大碰上的那个姑娘,一开始他也没想过要和她有什么。

    直至现在顾瑨珩仍然不能确定的说,他到底要和乐嵘戈以一种怎样的关系去相处。

    可奥运会赛场那一次,那个侧影。

    他没有看清,冥冥之中有种感觉就是她,很像她。

    这一年多的忙碌,常常忙的脚不沾地,有时候更是随便在车上或者场馆的椅子上凑合着就能睡着。

    即使如此,偶尔他脑海中曾晃过她的身影。

    有时很短,却又深刻,那是笑颜植根于脸上的明媚。

    顾瑨珩一向是个行动派,他知道心下的某处有了别的情绪,至于是哪种还没有想清。

    这样就够了,他不愿意再和她当个陌生人。

    从入体育这一行,如今已过而立之年。

    他早已学会怎么用一个男人的担当,去承受生活所带来的各种压力,也学会用一种较为强硬的姿态,去掌|控各路学员的未来与人生!

    这一生他要负责的人太多,因为他不是一个人的顾瑨珩。

    每一个被送到他身边来的人,身上不仅承载了家人最殷切的希望,更是国家民族支撑起来的脊梁。

    大概是天生责任感的缘故,这样的男人无论给谁一场婚姻都是从骨子里就带着负责。

    这些年他不是没有相过亲,也不是没人给他介绍过姑娘。

    相反每一次见面之后,总感觉兴致缺缺。

    都不是他想要,他亦不想要将就。

    活了小半辈子为了太多的事情将就过,婚姻这一生一次攻坚堡垒,他不想也这样。

    可已过而立之年,要说会对谁一见钟情太过虚幻,不切实际。

    顾瑨珩是个按部就班的人,在他还没确定其心意,学会爱一个人。

    他不会贸然出手,一旦出手,除了至死方休他想不到别的结果。

    这一次,他想为自己迈出去这一步,至少不能像现在这样一年半载连面都见不着。

    想明白的顾瑨珩一通电话,直接打给了自己的教授,听完他意图地毛千仁。

    隔着电话筒那边笑着揶揄。

    “我说你小子现在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这个档怎么有空给我这个糟老头子打电话?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