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分卷阅读39

作品:《金玉其外

    这么打住吧余下的话就甭说给下官听了,下官自小属意沁小姐,原以为这辈子与她无缘,都抱了孤老终身的打算,没想到现下尚有一线生机,真正老天垂怜,不敢再奢望其他的了

    想不到你这小子平日里整个嬉皮笑脸的,却是个痴情种,倒显得老夫背后中伤了人家闺女,也罢,这厢里若是有机会,老夫央了尊师,帮你去提亲便是。

    您答应与老师一起出面,这事儿已先成功一半,下官真正感,还不知道您老遇到了什么好事呢能让您这三朝元老喜形于色的,想必是天大的喜事,可否说来让小生同喜一下

    这,唉,这虽说是高兴,但说起来,倒是老夫家里的一件丑事,要不是你这小子素来投老夫的缘,你姐姐又是老夫儿媳,这事儿原也不该说与你听。

    啊,伯父您既然这么说了,这事就当晚辈没问过吧晚辈不好奇的,一点也不好奇的,最多最多,就是改日探亲之时,旁敲侧击问姐夫便是,没事没事。

    你这混小子,也罢,到底亲戚一场,早晚也会听说,从旁人口中得知,也不知传成什么样子,不如先说与你听,老夫之所以高兴,为的还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

    儿子怎会三位公子自小读达理,经纶满腹,先后入主大学阁,尤其这三公子更是才名远播,连吾皇都听闻他学识过人,特地聘入宫中封为太傅,这等荣宠,您还说他不争气

    荣宠吾皇膝下无子,封什么太傅,荒谬偏老夫这三儿也是个不争气的,在宫中住了几日竟捎信来说仰慕吾皇风采,今生只顾长伴君王左右,真正气煞老夫。

    啊,这个惊天大八卦啊他还一直在奇怪,怎地三公子封了太傅后,开始深居浅出了呢,原来是住在了宫中,当了东皇的情人。

    老夫为这事几乎愁白了头,逆子避而不见,老夫身为朝臣,又不好擅闯内宫,多亏辰安公子不计前嫌,帮了老夫一把。

    辰安公子您是说白辰安那真是出了名的好性子、好才华,虽说来历古怪了些,是什么仙家血脉,但还真是个能理事的,不过您老不是一向与他不和

    是啊老夫看他年轻,缺少历练,这些年来在朝政上对他多有刁难,没想到他全没放在心上,反倒几个月前,看老夫在为逆子的事发愁,承诺要帮老夫的忙。

    那如今三公子可安好

    逆子已回家了,也不知怎么的,虽然回来得有些不情不愿,但拖拉了几年,到底是自己回来了,这些时日只在。

    那敢情好小生与三公子多年不见,改日里自当携酒上门,好生庆祝。

    这等丑事,有甚好庆祝

    您老这话说的小生得娶佳人,您与三公子重续天伦,这两桩天大的喜事自然该当好好庆祝的。

    你这小子会说话,就依你吧哎,说来这也都是两桩小事,真正天大的喜事,还要算吾皇终于开始勤政了。

    勤政,这话从何说起

    连着一个月都乖乖的早起,按祖制卯时上朝,辰时下朝,递奏折的时候,也没见他不给面子的打呵欠,这还不算是勤政

    哪是啊昨日下了朝,还听他说在御书房找了什么古籍孤本,据说照着修炼,能长生不老,从此他要专注修道,政事全托给辰安公子打理。

    什么竟有这等事难怪放了犬子出宫,又格外的拔擢尊师来帮老夫理政,原来早就打了这番主意。

    辰安公子出身仙族,要修道,只怕吾皇还得仰赖于他,恐怕是担心政事太多,人手不够,才做下这般安排,您老这不就又被他给骗了吧

    真是,亏得老夫昨日白白高兴了一场,只当先皇在天有灵,好生祭奠了一番,原来又是一场空。

    您也别多虑,前整日子据说那圣人治世才会有的神兽白泽不才刚出现过吗这多少证明了老天还是认可吾皇是个明君的

    什么明君唉,这等风流成性,不知收敛的竖子,就该被禁闭在御书房,好生着人管教才是,还弄个明君封号,老天不长眼啊被拐了儿子的三朝元老甚为愤愤。

    这虽然说出来是大不敬,但内心深处,下官确然同意这话。被拐了未婚妻的年轻朝臣亦有同感。

    看来,即便稍后泄露了端倪被人发现,只怕也不会引起多大的重视吧

    因为临昼,你这风流不专的性子,实在是很不得人心啊

    待二人闲聊着走远后,化作了一阵风隐没在檐下的白辰安噙着笑的身影,慢慢的清晰了起来。

    辰安公子早。门前负责守卫的侍卫们见他遥遥走来,弯腰行礼后,直截了当的松开了交错的三长戟放行,半点拦阻盘问的意思都无。

    只要在宫中稍微待过些日子的,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向来风流不羁,有过情人无数的东皇真正的亲信,便只有这辰安公子一人。

    这东皇与辰安公子的关系向来暧昧,说是君臣,偏偏又没见封个官职,道是爱宠,那身飘逸如仙的气质,又不像是个承欢于人的。

    倒是耳闻内侍总管曾提起,这满朝大臣上的折子,大半是由辰安公子先过目了,再呈上去的,据说连那玉玺都是他在盖的。

    不管传言是真是假,作为小小的侍卫来说,他们是极不愿意去得罪这东皇面前显而易见的大红人的。

    更何况,人家还是仙族出生的贵人,真要瞒着他们擅入,贴个符隐了形,化作风啊、水啊无声无息的进去,身为凡人的他们也没法发现。

    侍卫们边在心中为自己的尴尬处境掬一把心酸泪,边伸手替这位绝对得罪不起的俊公子开门,待他进去后,不忘殷勤的再度帮他把门关上。

    门一关,原本隐没在廊柱和内墙上的青色焰火便毫不避讳的现出了原形。

    昏暗的寝殿内帐幔重重,蛇形的青焰穿梭其中,倏忽即没,使得这看似无人的殿内颇显得几分骇然的阴森。

    捧着奏折的白辰安用手肘拨开了重重帷幄,信步走到寝殿最深处,龙床的旁边。

    帐幔一掀,里头原本在睡觉的男人似有所觉,在他探头的同时,跟着转过身来。

    这一觉果真好睡,天昏地暗,浑然不知人间事。睡醒的男人伸手揉了揉眼皮,正待坐起身来,不意的,脚踝上却传来了沉重的束缚感。

    低头一看,这才发</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