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分卷阅读19

作品:《金玉其外

    即便十八部族向来自给自足,视皇权如无物,可历代统治东岛的帝王,却少有忽视这片辖地的。

    他曾在御书房里看到过整片完整的赫连山脉地形图,尽管错漏百出,却依然在个个紧要之处,作有鲜明的标记。

    若是皇家有心对十八部族用兵,虽说将他们挨个抓捕的可能性不大,然而这一番折腾,只怕整个部族也无法在赫连山脉居住下去。

    当日里他接触政事尚不久,懵懵懂懂的,还提笔修改了几处图上的错误。

    临昼那会儿就在他身旁,见状笑道,若是真要对赫连山脉用兵,到时候就是你的敌人,也不占你这点便宜。

    说完,揉了揉他的头发,反倒伸手抽走了他手中的狼毫,将他抱到案台上坐着,深邃漆黑眸子凝望着他,辰安,你不会与孤王为敌吧

    下山的时候,老爹格外郑重的要他保护好东皇的安危,怎么能与他为敌呢当下就点头应道,嗯。

    然后他就记得那个男人笑眯眯的亲了亲他的脸颊,非常阴险的威胁,记得你今日的承诺,要是到时打起仗来,都是辰安与孤王为敌的缘故哦。

    就是因为这么无关紧要的一句话,害他这些年来一直忍耐着扁人的冲动,默默的帮他收拾了无数的麻烦,还得毫无怨言。

    没想到忍了这么多年,一不小心还是弄成了这般局面,真不知该如何收场。

    我不是蚣蝮。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白辰安再度开口,我扮作他,也不是为了跟螭吻和蒲牢他们合谋来行刺你的。

    我原本是想先松懈了螭吻和蒲牢的戒心,等你靠过来的时候,把他们在门外的事跟你说的,结果

    结果因为被孤王吻得神魂颠倒,不小心把这件事给忘记了对面的男人非常配合的帮忙说出了他羞于启齿的事实。

    虽、虽然真相的确是这样,但这男人全然一副看好戏的神情,想到平日里头自己对他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着实让人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当然不是。这调侃的目光实在太过可恶,看得白辰安又羞又怒,想也不想,当机立断,否认到底。

    如果不是,那后来怎不见你说出这件事来追问的人依旧不识趣的步步紧逼。

    这个白辰安语塞,很想找个适当的借口,却因临昼露骨的凝望,眼着回想起当夜的情景,霎时面孔烧得绯红。

    我、我就是跟螭吻和蒲牢一起来行刺你的,那又怎样恼羞成怒到了极点,反而有了豁出去的勇气,你把我也一起抓起来好了。

    话刚落,霎时就感到一阵阴寒的冷风迎面而至,像是整座寝殿都因着他这赌气的一句话而阴沉了下来。

    辰安,你这不是在告诉孤王,要与我为敌吧淡然的问话,白辰安听着,全身上下的汗毛却不由自主的都竖了起来。

    惨了,一时意气用事,好像不小心碰到了这家伙的逆鳞。心中暗自叫糟之余,跟着便涌起了强烈的逃跑冲动。

    偷偷的后退了半步,抬眼去瞧临昼,却见他仍是一派闲适,嘴角虽是噙着笑,神色之间,却有一种浸入骨髓的冷意,看着便让人不由自主的心慌意乱。

    怎么办至少得先用个法子,蒙混过去想了想,白辰安一咬牙,伸手摘下了束发的玉簪,乌亮的青丝倾泻而下。

    罗衫轻解,滑过细致的锁骨,莹白的雪背,露出了胸前两点惹人遐思的浅粉红樱和腰臀间起伏诱人的完美弧度。

    刚一靠过去,就见东皇原本阴沉幽黯的眼眸中冒出了一丝微不可见的火光,他便决定要继续下去。

    低下头,湿热的舌尖试着卷住男人的手指,像是蜻蜒点水一般,轻触过掌心、手腕,挑起宽大的袖摆,沿着有力的胳膊一路往上,在厚实的肩头咬了一下,慢慢的从脖子吻过下巴,一直吻到紧抿的嘴角。

    柔软的唇微微的张开,芳香甜蜜的舌尖胆怯的探入男人的口中。

    在上颚和牙床间徘徊了半晌,既没遇到抵抗,也不见半点迎合,真不像那个平常逮到了机会,就对他动手动脚的东皇临昼。

    带着一种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狠劲,青涩的吻执意的继续着,勾缠住前方毫无动静的舌尖,学着男人惯用的引诱慢慢的吸吮着。

    随着亲吻的深入,被吻的唇舌终于有了动静,反客为主的缠住他,享受的与他纠缠,熟悉的热意涌了上来,像是要将他焚灭一般炙烫。

    但是不够,还远远不够,这样的热度,已足够让自己神智混乱,然而对于临昼来说,却是远远不够的。

    缠绵的吻一路往下,用心的回忆着前日里男人的亲吻和爱抚,凭着双唇触到的每一点肌肤,凭着双手触摸到的每一下轻微的震动,还有身体感受到的,逐渐升高的热意。

    他知道,临昼一直都很想要他,只是他不愿意,临昼也不强迫他,欢爱中,这男人一向更喜欢别人主动的送上前来。

    温热的吻从唇边一路下落,一直亲吻到小腹,来到挺立的昂扬前,柔软的粉唇明显的犹豫了一下,随即挟着不顾一切誓要蒙混过关的决心,怯怯的含住了它。

    从未含过的东西令他有些不适,白辰安试着动了动舌头,不料随着舌尖的移动,口中炙物却仿佛受了莫大的刺绪的黑眸满溢着晶莹的泪,充盈到像是轻轻一碰,便要滴落下来。

    不、不要这样,好难受试着挣脱手指的掌握,微张开嘴抗议着,向来清冷的嗓音悉数成了柔媚的鼻音,低低的,仿若压抑的啜泣。

    临昼看得心头一软,正待松手,让经不起欺负的小鬼头好受一些,转念一想,这般千载难逢,名正言顺可以欺负的机会,怎么可以放过。

    眼下辰安问心有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