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初次见面,打几个架·013

作品:《我送鬼君上青天

    期殊很能打我是知道的,毕竟他真的在我面前以一人之力挑飞了一名神族大将,令其他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可是我没想到他会是这样一个娘炮,只要话稍微说重一点,他脆弱的小心灵就会刺激他的眼睛,然后泪就哗啦哗啦的流,简直就是个泪美人。

    我决定补偿他,给他做个汤也好。

    于是我又带着短腿去摘蓝田玉叶花的时候,发现这里多了一个提示牌,上面歪七八扭地写着几个字:小草也有生命,请勿采摘。

    再然后,小短腿怎么也不可能帮我摘了。

    但我是谁啊?白少倾,魔族未来的尊者,一条漫漫的帝王路,总是充满着无尽坎坷的。母亲说,我要是想当魔尊,就得拿着刀披荆斩棘,创造条件也要上。

    于是我躺在菜园里躺着望天,无所事事,思考人生。

    晚饭时间,期殊做好了饭到处找我,找了一圈之后才在萝卜地里发现了我,也凑了过来,问:“少倾姑娘,你有不开心的事吗?”

    “唉……”我叹了口气。

    期殊换了个方向面对着我蹲着,说:“少倾姑娘?你有什么烦心事,只管同我说。日后在这里朝夕相处,我来罩着你。”

    我望了他一眼,除了动不动就哭,倒也是个美人胚子,我说:“期殊,我在想,人和人之间的差别怎么这么大呢?”

    “怎么说?”期殊不愧是个合格的倾听者,一下子就听出了我的言外之意。

    我敛住嘴上的笑意,说:“就比如说小短腿,他的母亲是远古的神祗,他一生下来就是尊辈,按照辈分我还得叫他一声叔叔,多少人见这个小破孩都得恭恭敬敬的。可是你家鬼君就不一样了,没爹没娘不说,性格畸形人人避之不及,自己一个人孤零零住在南大荒。谁知道,还有这怪癖。”

    “怪癖?主人是性格有点不好,可是没什么奇怪的啊……”期殊想了想,到现在依旧觉得萧君雪是完美的。

    但我不能踩雷,只能试探性问道:“期殊,你就没想过……你的主人……他其实……不是个男人。”

    期殊还没反应过来,只是疑惑地看着我。他当然不知道,就连我第一次见萧君雪,见到的也是一个实打实的男人。

    我说:“我换种方式跟你说,就是……昨天晚上吧,萧君雪躁动了……”

    鬼的躁动分很多种,有发怒的,有发疯的,也有发情的。

    期殊早上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一幕来看,萧君雪是最后一种。

    但妙就妙在……我说:“我还是完整的我!”

    期殊两眼瞪得跟灯笼一样大,他脸噗通一下就全红了,但我知道不仅仅如此,之后我想再跟他沟通也完全失败,他一个人孤零零走了,好在这回没有哭,我眼睁睁看着他走上台阶往内室方向走,走着走着又噗通一声掉在了院子的荷花池里。

    我赶紧跑上去将他捞起来,问:“你没事吧?”

    “无事,多谢少倾姑娘了。”他还是心不在焉,似乎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了。

    我是不是……伤了期殊的心?

    我问:“真的无事?”

    他点点头,往内室方向走,却没注意到脚下的门槛,直直扑倒在地上,那声音我听着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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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殊振作得很快,不愧是期殊。

    傍晚时,我看到几个纸片人一直往他的卧房里面送书,我走过去夺下了一本,叫《壮阳三十六计》。我踏进期殊的卧房,他已经被一对类似的书给淹没了,纸片人还在外面鬼鬼祟祟的给他送书回来。

    我没想到他误解了。

    我不是说萧君雪肾功能不行啊,我是说他根本就不是男人。

    但是期殊明显不知道,但是他还非常有见地,就算要治好他的主人,也要神不知鬼不觉,绝对不能伤害他的自尊心。

    这个小九九被我抓得稳稳的,决定不继续拆穿他了,一把将他的书夺过来扔一边去了。

    他气急败坏道:“少倾姑娘,你干什么?”

    我两手叉腰,说:“期殊,怎么说你都帮过我不被萧君雪吃掉,这样吧,我也帮你一个忙!你也知道我们魔族的吃文化博大精深,我能让你主人一边吃一边好起来而不被他发现!”

    “真的吗?”期殊两眼放光。

    我点头,诚意十足,事实上我的内心已经掩盖不住地喜悦了,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吃菜园子角落那片蓝天玉叶花了,而且按照期殊的性子肯定死也要帮我摘并且还会主动帮我背锅。

    蓝天玉叶花不仅味美花美,且难种植,有较高的药用价值,基本都是上千年才开一次花,异常珍贵。举个例子,凡人吃了这东西等于磕了仙丹,根骨冲破障碍羽化登仙,对于神魔鬼来说,就是一种良药。

    可是现在,我有大把大把的蓝田玉叶花可以糟蹋。

    将这几颗花做成了药丸子藏好,就给萧君雪做了几个黄杜鹃小菜,顺便还加了几个补肾的草药,期殊闻着药味,很是欣喜地就给萧君雪端过去了。

    期殊回来后,还挺高兴的,给我递了个东西,说:“主人送给你的。”

    我接过来看,是个拇指大小的珍珠。

    我记得这颗珍珠,那天晚上我进入萧君雪房里本来要行凶的,后来他将我一起拉入了他的梦境,是噩梦。

    那天他拿着刀,显然是想剔除这颗珍珠,可是每次要动手的时候,梦境就不受控制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算是他的噩梦,因为这点事对于鬼的手段来说,并不算什么。

    可今天他拿出来这颗珍珠,是在向我示威?

    我将那枚珍珠收入囊中,虽然疑惑但是却阻不了我的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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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事一直持续到半个月以后,蓝田玉叶花越来越疏,终于掩盖不住地露出一块光秃秃的菜地时,萧君雪来赏花了。

    本就好的兴致在看到那块地的时候,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又拿起了吞魔鞭,看起来气得不轻,咬牙切齿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吐着:“白!少!倾!”

    期殊见状,赶紧上前抱住了他的大腿,哭着求饶:“主人息怒!是期殊的主意,你不要怪少倾姑娘。”

    萧君雪又一脚将期殊踹开了,道:“好啊期殊,才多少天,你就成了她的狗腿子。”

    期殊又抓住他另外一只脚,说:“不不不,主人,我永远是你的狗腿子。”

    萧君雪决定不再管他,用吞魔鞭对着我,说:“白少倾,你过来。”

    我这回可不怕他了,几天的蓝田玉叶花已经把我胆子养肥了,给他的毒已经也渗入他的五脏六腑了!应该……还是有点胜算的!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我双手叉腰立在他的对面,说:“萧君雪,来决斗吧!用实力说话!”

    萧君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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